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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遠影大吼:“淺水清你少來放屁,只要殺了你,所有協議便會自動作廢!鐵血鎮依然身陷絕境,驚虹也依然是驚虹,永不會向天風稱臣!”
“那麼梁王呢?你們打算怎麼做?殺了他?還是繼續遵他為主?”
孤遠影一滯,竟帶著些驚慌的看向他父親。
是啊,淺水清死後,梁錦會怎麼做?
孤正帆冷冷道:“我知道你在來之前肯定有所準備,但是我早就決定了,新王所為,乃是王室紛爭,外人不宜插手。我輩將領,將繼續忠誠於梁王,為其效命。殺你之舉,是為清君側,我們不會謀反,只會矢志守國。”
淺水清搖了搖頭:“既要清君側,就當斬草除根。嚴真平不死,鐵血鎮不滅,你如何能安心。你要對付他們,梁錦又如何安心?”
孤正帆一呆,淺水清已經向著離楚點了點頭。
離楚冷哼一聲,突然將手中長箭向空中射去,那一箭,竟是一支訊號傳令箭。
孤正帆臉色微變,只見東西兩端,同時射出兩支眼花燦爛的火箭,直入空中。大批的喊殺聲時突然響起,向著寒風關蔓延狂軍。
一名傳令兵飛馬從關口處奔來,衝到混亂的人群中,跳下馬來跪叫:“大將軍,暴風軍團突然率兵殺來,正快速逼近我關。”
後方又有傳令兵急叫道:“大將軍,方虎率領鐵血鎮一萬士兵出現在關後,已經做出強攻姿態。觀其後方煙塵,當是還有後援。”
“報大將軍,後方有王旗出現!”
一條又一條震人心魂的訊息在這刻同時送到孤正帆的耳中。
梁錦,他竟然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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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關內,僵局依舊。
二百名鐵血鎮將士被血殺衛圍得是水洩不通,但是整個寒風關卻又被暴風軍團和驚虹人自己計程車兵弄得腹背受敵。孤正帆試圖藉此機會誘殺淺水清,淺水清卻也同樣藉此機會,先不戰而取東部三省,然後一路悄行潛伏,直到這刻襲殺而至。
擺在寒風關面前的,如今這有兩條路:一,與敵同歸。二,不戰而降。
孤正帆仰天狂笑起來:“淺水清,這就是你機心處慮所謀劃的後招嗎?老實說,我早就想到了。可就算你能拿下寒風關又怎麼樣?你今天還是一樣要死在這裡!只要殺了你,就算是為我驚虹千萬百姓報了仇。縱然我寒風關所有將士集體死在此地,我們也無怨無悔!”
淺水清冷冷道:“有這種想法的,怕是隻有你一個。”
孤正帆怒視淺水清:“胡說!我寒風關戰士,視死如歸!兄弟們,告訴我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孤正帆一起去死?!”
“我們願意!”血殺衛同時放聲狂吼。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嘆息傳來:“我不願意。”
那劃破天際的一道亮光在孤正帆的眼前一閃,寒氣逼人,一把長劍竟從後方正正駕在了孤正帆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孤遠影,等孤正帆身邊的一幫干將,竟同時受制。
正是寞子歐。
“子歐,你!”孤遠影大叫起來:“你瘋了嗎?”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寞子歐冷冷道。
他盯著孤正帆的眼睛,眼神中同樣充滿了仇恨與憤怒,竟絲毫不作退讓。
大批的鬼騎兵突然現身,從外圍包住了血殺衛。
孤正帆怒視寞子歐:“你果然還是要背叛我嗎?”
寞子歐苦澀的笑:“大將軍,從我從軍入伍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跟著你。你教我兵法,帶我打仗,就象父親一樣疼我照顧我,我也一直把你當父親看。可是我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你會為了自己的前程把我拋棄。中秋一戰,我寞子歐奮勇救主,換來的是什麼,你不會沒看到吧?”
孤正帆嘆了口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就為這,你就可以不顧一切,背叛國家了嗎?”
寞子歐搖搖頭:“大將軍,背叛國家的是你才對。”
“你說什麼?!”孤正帆怒吼。
“大將軍,此時此刻,殺淺水清已經於事無補。陛下如今就在寒風關後十里外紮營,御駕親征,帶了有二十萬大軍。暴風軍團十五萬主力盡在關外,而我寒風關內卻只有十萬人,且糧草即將告磬。你現在要是殺了淺水清,寒風關下一刻就只有覆亡之局。寒風關若亡,天風軍從此便可長趨直入,我驚虹百年基業便將毀於一旦。你說,叛國的那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