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小,反應卻不慢,嚴真平第一個來字剛吐出手,他竟突然放棄桎梏嚴真平行動的左手,一拳狠狠砸向嚴真平的嘴。
嚴真平“人”字尚未出口,竟被詭八尺的小拳頭一下砸了回去,整個小拳頭塞滿在他口中,連帶著還砸掉他一顆槽牙。
嚴真平這刻再顧不得形象問題,含著八尺的拳頭,他“啊”的一口就死死咬了下去。
“唔。。。”詭八尺痛哼一聲,伸進嚴真平口中的左手四根手指同時感受到這位總督大人口上的巨力,痛得全身幾乎要抽筋,鮮血同樣流滿了嚴真平一嘴。
兩個人在一瞬間同時受制於對方,各自的左手同受重創,他們互相瞪著對方,如公牛般互相死命絞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成冰。
嚴真平的形勢雖然更為嚴峻,刀尖離他的心口幾乎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左手左胸同受重創,但他卻還有一個優勢,就是他還有一隻空餘的右手。
喉間發出憤怒地低鳴,嚴真平右手得到鬆脫,再不猶豫對著詭八尺的小肚子上就是一拳復一拳的狂毆,他左右手再加上一張嘴同時用力,整個人一剎那間已滿是鮮血,形象猙獰恐怖,哪還有半點原先的斯文模樣。
詭八尺畢竟年小體弱,哪承受得住嚴真平如此暴打,就算是個文官,只要是成人總有幾分力氣,暴拳之下,詭八尺狂噴鮮血,持刀的右手漸漸無力。
嚴真平打到興起,喉嚨裡咯咯作響,猛然飛出一腳將詭八尺踢了出去,這一下,詭八尺再承受不住如此巨力,持刀的右手終於鬆脫,左手也終於脫離嚴真平的嘴,被其生生踢飛。
從鬼門關繞了一個來回,僥倖不死的嚴真平捂著胸膛前的小刀,流著滿口的鮮血痛叫道:“來人啊!有人行刺!快來人!!!”
驚魂未定的嚴真平大踏步地向著趴在地上的詭八尺走去:“好你個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妄想刺殺本官,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詭八尺痛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看看自己險些被嚴真平咬掉的左手四根手指,再看看對方的左手同樣是白骨畢現,他竟然還笑得出聲。
“老頭,你還真行,這麼著都沒能殺了你。”
嚴真平右臂一伸,抓住詭八尺傷痕累累的左手,試圖扳斷他的手腕,同時大叫道:“混蛋!我要。。。。。。”
“你要先管好你自己!”詭八尺放聲狂叫。
手中鋒芒再現,嚴真平駭然看到,詭八尺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又出現一把精光閃亮的匕首。
心頭大駭,嚴真平再想退,卻發現情況竟和剛才一模一樣,自己的右手反過來已再次被詭八尺左手抓住,死死不讓他後退。
嚴真平的眼中閃過絕望的目光,書房外傳來侍衛們急速奔回的腳步聲,詭八尺決絕的眼神如暗夜星光,手中的虎牙則激盪出一片懾魂驚電。。。。。。
電光劃過,書房裡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所有的侍衛在那一刻同時停下腳步。
那是嚴真平的絕望狂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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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號初起的時候,夜鶯就知道壞事了,八尺肯定沒把事情幹漂亮。
按照詭八尺的計劃,和飛在那邊行動製造混亂,引走隨侍在嚴真平身邊護衛後,詭八尺立刻動手,而夜鶯則在府後準備接應詭八尺的離開。
嚴府的護衛眾多,因此行動必須速戰速決,一刀得手,絕不停留。整個行動計劃以詭八尺為核心可以說是一種無奈,因為只有他才能在嚴真平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他。跟隨世均洋的那些日子裡,他對驚虹各地的情況瞭解頗多,由於世均洋當初壓根就不認為這小鬼頭還有機會活著離開自己身邊,因此對他也做什麼隱瞞。也只有他,才能和嚴真平做真正意義的戰略佈局上的對抗,從而降低眾護衛戒心,從而製造機會。
但是詭八尺的年紀和力氣不足卻無可避免地成為行動的最大障礙。
這刻嚴真平的呼喚帶著聲聲淒厲與恐慌,夜鶯幾乎可以肯定他至少受了很嚴重的傷,要命的是詭八尺沒能讓他閉嘴,而是讓他叫出了聲來,嚴府內各地侍衛紛紛回趕,援救主子,詭八尺卻不見從書房中出來,夜鶯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嚇了她一大跳,回頭卻發現竟是離楚揹著弓站在她身後,向她豎起手指:“噓。”
“八尺在裡面還沒出來!”夜鶯急叫。
“我知道,淺將軍已經派人送信給了風娘子她們,正好碧空晴那邊碰上了些麻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