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降卒自然不甘被殺,奮起反抗,剛剛還對自己的國家抱有的迴歸幻想,在這一刻砰然破滅。
原本尚未投降的那兩萬麥加降卒,也在這一刻,因為自己國家的戰友對自己揮起的屠刀,而徹底放棄幻想。
他們終於明白,在淺水清的統治下,他們沒有機會再回歸了。
整個左路戰場,在這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兩支進攻中的萬人隊由於大量降卒的混雜進入和暴起作亂,早失去了完整隊形和統一有效的指揮。戰鬥在敵軍內部展開,變成了敵人的最好機會。
剛剛在中路將敵軍的騎兵進攻擋回去的血殺衛第三度出擊,對著混亂的兩個萬人隊展開了血腥殺戮。戰場上驟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死亡旋風,在血殺衛的衝擊下,這股旋風越卷越烈,血水,殘肢,碎皮,鐵屑,都在這道恐怖的旋風中盤旋飛舞!
與此同時,左右兩側兩個8字形的圓環,突然在這一刻,各脫節出一支圓環。
他們就象是那詭異的變形蟲,在一剎那間由圓圈變形成利劍,以衝鋒陣營斜刺裡穿向麥加軍。
“進攻!”
淺水清的部隊終於展開反攻了。
方圓數十里的戰場,化成了一片血肉汪洋,剛才還在進攻勢頭中的麥加軍,被迫連連後退。兩個強力衝鋒的萬人隊,被淺水清詐降的部隊分割得四分五裂,再受到血殺衛的衝擊和另兩支部隊的左右夾攻,傷亡慘重。淺水清的這一刀割得兇狠異常,等到老王爺的命令傳到吉夫斯那裡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眼前只看到到處都是敵軍進攻的身影,明明擁有的數量優勢,卻完全看不到他們人在哪裡。鐵騎在奔騰呼嘯,士兵們吶喊如潮,迴歸失敗的降卒們憤怒得對自己國家計程車兵舉起戰刀,戰場形勢一變再變,控制權卻不在他的手中。
吉夫斯憤怒的幾乎要發狂,大錯已經鑄就,他沒法再挽回,只能運用手中的戰刀長矛來殺死敵人。
他瘋狂的舞動戰刀,在敵軍中衝橫殺戮,這個人本身就是塔蘭手下的一員悍將,作戰勇猛,武藝高強。這刻被淺水清利用後,心中怒意全部化成滔滔戰火,一時間縱橫開閡間,竟無人能是他三合之敵。所到之處,盡是腥風血雨。
他殺得興起,殺得瘋狂,彷彿一隻浴血雄獅,竟殺得對手膽顫心驚,許多士兵甚至不敢與他交鋒,直接從他身邊繞路而行。。。。。。
只可惜,再強悍的個人,終究只是個人,無力迴天。
整個左路戰場的敗局,神仙也難挽回,大批大批的麥加軍慘死在血殺衛的鐵蹄下,倒在大量士兵的戰刀下,發出悽慘的呼救聲。。。。。。。。。。。
遠遠望著兩個萬人隊就這樣被殲滅,老王爺也只能無奈地嘆息。淺水清的部隊出擊速度太快,很顯然,面對塔蘭這樣的老幫菜,要想正面在他手裡討好,只有一個辦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見好就收。待到塔蘭調動的支援部隊終於趕赴戰場時,對方已經開始後撤了。
對此,塔蘭只能哀嘆,淺水清太狡猾而吉夫斯卻太鹵莽。若他能稍微鎮定一下,也不至犯此大錯。
而今,那四萬降卒註定了要為淺水清死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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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清脆的號角聲,淺水清剛才的進攻部隊全面返回了防禦圈。為了保證進攻軍的安全,淺水清留下的兩個圓陣頂住了巨大的衝擊和傷亡壓力。
戰局重新回到了僵持狀態,留下的,是左路那近兩萬具麥加軍的屍體,還有相當部分的降卒戰士。他們大部分是死在和麥加人的對決中的。
一個麻木的身影從戰場上走回來,一瘸一拐,正是吉夫斯。
來到南下王塔蘭的面前,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屬下無能,把自己計程車兵都丟了。”
塔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你是很無能。你不僅丟了自己計程車兵,還為淺水清送去了四萬戰士。對淺水清來說,殺死我們多少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至少現在,他不用再擔心那些降卒會臨陣倒戈了。我命人傳訊給你,就是怕你做此傻事,你卻還是。。。。。。其實,今日一戰,能不能贏淺水清都不重要。哪怕你能幫我把那四萬人帶回來,你就立了一大功,可你。。。。。你。。。。。。糊塗啊。”
吉夫斯趴在地上:“屬下該死。”
“你的確該死。你若不死,又怎麼對得起因你而死的戰士們呢。”
塔蘭身邊的眾將紛紛大驚:“王爺,吉夫斯作戰勇敢,偶有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