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到亭子處,輕雪突然整個人捧著頭,哭嚷了起來:“我的頭好痛好痛啊!我的頭好痛好痛啊!””
“雪兒,你怎麼了?”赫連霸天一驚,趕緊扶住了她,問道。輕雪搖了頭:痛痛
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呼吸也緊張了起來。赫連霸天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不敢耽誤,趕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著寢室而,口中對著身邊的宮人喊道:“趕緊去太醫院把太醫傳來!”
進到屋內,輕雪的聲音越來越痛苦,整人人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頭,十指更是掐出了血絲來。
一滴滴,自手心滴到了被諉啊,藍色被褥,開出了紅豔的花兒。
那模樣,觸目驚心。
赫連霸天看著這個樣子,心頭都痛了。
雙手,將她緊握的手掰開,對著她道:“要捉,就捉朕的手吧!”輕雪在痛苦的一剎那,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顯得那麼特別,並不像是一個痴愣的人會有的眼神,只要一剎那。她整個人,如同洩了氣一般,軟軟地暈了過去。
周殆趕到的時候,看著她十指掐出的血印,忽然覺得心中很是震撼,這個女人,總是讓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分明跟她說過,只要裝得痛苦。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掐傷了自己的手指。
“周殆,你不是說你有把握能夠治好雪妃的嗎?這就是你所說的把握嗎?”赫連霸天看到周殆走了進來,大聲地喝道。他此時心中又是怕又是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怕輕雪有個三長兩短。
“皇上恕罪,此時不是解釋的時候,容臣為雪妃娘娘診斷一番再來向皇上領罪。”周殆說道。
卻是不慌不忙,條條有理。
而這話也確實有理,赫連霸天於是沒有喝罵什麼,只是怒目瞪著他。
周殆裝模作樣地走了過去,為輕雪診著脈,許久許久,卻是臉上越皺越緊。
“怎樣?”赫連霸天問道。
周殆搖了搖頭,猛地跪在了赫連霸天的面前:“皇上恕罪,臣無能,無法治癒娘娘的病,請皇上貴罰!”
“什麼意思?”赫連霸天微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問道,那裡面,狼戾暴怒之氣陰沉沉的。
“娘娘現在暈倒是因為早上的診治的反應,只要醒來就無大礙,只不過娘娘的瘋癲之症,臣確實是無能為力,臣已經試過不同的方法,可是卻是一點起色也沒有的。“周殆說道。
赫連霸天一聽,忽然覺得心也涼透了,看了他良久,卻是喝道:“廢物!朕還要你作何!來人啊,把周殆給打入天牢,然後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傳來!朕就不信,沒有人能夠治好輕雪的病。”
周殆一聽,心中暗歎,他這次的犧牲,可真是大了。
哎,他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會答應她這個要求,幫她演這樣一場戲,真是太划不來了。
而床上的輕雪,只是心中默唸了一聲謝謝。
要周殆為她受這樣的苦,真的是很對不起。
於是,一番折騰,自午後一直折騰到晚上,卻無一太醫能夠保證能夠治好輕雪的瘋顛之症。
所有人都是害怕地搖了搖頭,誰也不敢上前。
而赫連霸天一氣之下,竟是將所有的太醫都打入了天牢。
這一大動作,可謂是開朝以來第一次。
赫連霸天一直守在輕雪的身邊。
看著她那瘦了一困的臉蛋兒,只覺得異常心痛後悔,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如此了。
修長的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輕輕地為她拭去額間的髒,卻全無一絲介意。
誰也沒有料到。
向來視女人如衣服的日烈國王赫連霸天,竟也會有如此溫柔深情的一面。誰道無情最有情,卻便是如此了。
他靜靜地坐在床頭守著她。
屋內,寧靜安詳。
窗外,花開花謝。
他趴在床頭,輕輕地睡去,手,緊緊地捉著她的左手。
只覺得那麼不捨。
就連他自己也一直不能明白,為何,對著這樣一個痴了的人兒,他反而更加無法釋懷,反而更加愛了。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她,顯得單純了,不似以前,總是看來許多心事,計多秘密,許多心機一般。
輕雪聽到那呼吸聲越來越平穩,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天空的月色,已經很晚了。她沒想到,他會在這兒守著她。
是真的感動了。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