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受。
緊緊地抱住了她,沒有說什麼。他從來不知道,她心中,也有這樣苦澀的心情。
為何她從來不曾告訴過他。
“孃親,”埋首於他的懷中,突然控制不住,大聲地痛哭了起來。很多年了,壓抑了良久的傷心,因為這兩個字,因為這一個寬闊的懷抱,而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了起來。
“不要哭了,雪心,六赫連霸天溫柔地拍著她的被,輕輕地說道。
輕雪卻根本止不住自已的淚水,不是為了裝,而是真的無法止住那一份淚水,十幾年的壓抑,原來自己心中,並不堅強,原來自己心中,是那麼地苦。
一直哭著一直哭著。
漸漸地,哭得累了,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而赫連霸天,只是抱著她,沒有動,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任著她哭著,任著她放洩著心中的痛苦。
直到很久很久,他聽著哭聲漸漸地止住了,輕輕將她的臉拉開,卻看到,那一張如雪一般的嬌顏色,斑斑淚痕。
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沾著淚殊兒,更顯得嬌嬌欲滴。
那安詳的樣子,如嬰兒一般那麼純真。
他一笑,那一刻,堅硬的心,柔軟如絲。
輕輕地邁開步子,向著寢室走去。
怕驚醒了她,他的動作那麼輕那麼柔。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置於床上,為她拉起了被褥輕輕地蓋了起來。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天色不早了,於是起身向外而去,他還有政事要做。
走出門口,就見周殆提著藥箝正要來為輕雪治病。
“臣周殆參見皇上。”
“要來為雪妃治病嗎?”赫連霸天問道,臉上是沉著而帶著霸氣的神色,完全不同剛才的溫柔。
“回皇上,正是。”周殆應道,不緩不急。
“雪妃現在睡著了,就不要去吵她了,你在外面待她醒了再為她診治吧!”赫連霸天說道。
而周殆聽到赫連霸天的話,感到十分奇怪,他發現,怎的雪妃瘋了,皇上似乎對她更好了。
還真是一件怪事。
不過聖命是不可不從的。
他點了點頭:“臣遵命。”
“朕先走了!若雪妃娘娘有何情況,你再來稟報朕。“他說道,說完向外走去,走了幾步,似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望著周殆,帶著深沉:“周殆,盡一切能力,一定要治好雪妃!”
雖不是求,但是身為皇帝,說出這樣一番話,卻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了。
周殆點了點頭:“皇上放心,周殆一定會治好雪妃娘娘的。”心中一笑,本來無一病,自是治得好的啊。
哎,看來這一次,不但領了雪妃一個人情,而且還要得一份獎賞了。
雪妃這個病,整個太醫院,沒人敢接手,個個搖頭說無力,而只有他,挺身而出,下言必能治好。
“嗯。”赫連霸天薄唇微抿,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去。
大步流星,明黃飄動,霸氣重重。
周殆看著赫連霸天走去,這才一笑,轉身走進了正廳,讓宮女上了一壺好茶,而後悠然地品起茶來。
難得的清閒,不享才怪。
幾份糕點,例是爽安靜地享著。
只是這一等,卻真的是許久,直到日落黃昏,還沒有等到輕雪醒過來。她這一睡,可真是能睡。
他坐得開始煩了,於是對著身後的宮女說道:“你們去把雪妃娘娘叫醒,總不能一直睡下去吧!”
“可是皇上吩咐了”皇上可是說了讓雪妃娘娘睡個夠一,不要楷體醒她的。
“沒事,若皇上怪罪下來,你們就說是我讓做的,雪妃娘娘身上有病,一定要每日診治,不能耽誤的。”他可不想再等下去了。
“是,奴婢這就去。”那宮女一聽,這才轉身走進了寢室。
輕雪此時睡得安詳而寧靜,這一睡,當真是睡得極好,沒有任何的惡夢,夢裡面,全是孃親那甜美而溫慈的笑容,那麼美好。孃親啊孃親!她的嘴角,淡淡的笑,彎月長眉,那麼好看。
宮女有些不忍叫醒這美好的一刻,可是想起太醫說的要及時給雪妃娘娘治病,於是不敢耽誤,這才小聲地喚道:“雪妃娘娘雪妃娘娘起床了!”
輕雪睜開了眼睛,有一刻鐘,分不清此時正在何處,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那夢裡,是孃親與她最美好的一刻。
半晌,她椽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