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李玉而言,只怕進玉華宮比進冷宮還要容易得多的,那玉華宮,一定是有什麼暗道可以進入的。
若不然,李玉又怎麼能這麼多年來與華妃聯絡,卻不讓人知道半分呢?
赫連霸天忽然蒙地轉身,跟在身後的輕雪險些就撞上了他的胸膛。抬起了臉,望著他:“皇上?”
他對著她道:“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處理吧!朕希望你能夠給朕一個合理的交待。”
輕雪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微一愣,而後望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
他不是在懷疑著自己嗎?為何還讓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呢?
不過細一想,卻又似乎明白了。
沒有說什麼,只靜靜地點了點頭:“輕雪遵命。”
“長風會協助你的,還有如果宮中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就找小劉子,讓他為你想主意,他在宮中多年,主意多點。”赫連霸天說道。
輕雪依依點頭:“臣妾明白。”
她看得出來,他是想借這個機會來查明一切。
如若她當真是害了華妃與靈妃的人,自是難逃脫,如若她不是,卻可以藉此為自己樹立一定的威信,也好在登後位時少一些紛爭的。
這一夜,赫連霸天沒有來海棠宮中。
聽聞是如了幾名新入宮的侍女,正在他的寢殿中歡好。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輕雪正在沐浴,那片片的鮮花漂於水面,稱著她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膚,十分好看。
本在拂著花兒的手,停在了半空,就那麼靜止一般,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溫熱的水蒸出了水霧,使她的臉朦朧而看不真實。
她只覺得胸口悶得難受。
不應該在乎的啊。
不是決定了要離開的嗎?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嗎?
為何還要難受呢?
而且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難受得多。
她,斂下了眼睛,望著漂著的花兒,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眼眶,只覺得被那水蒸得好熱好熱,好難受好難受,似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東西正在緩緩地要出來一般。
她的臉上,強忍著平靜,勾起了笑,那話,恍恍惚惚,卻聽起來那麼讓人心疼:“這樣的話,皇上是不會過來的了。”
春兒看著輕雪,不知道為何,忽然也覺得胸口堵得慌,不過雪妃娘娘的問話,她卻不能不答。
只好道:“應該是如此了。”
輕雪點了點頭,只覺得整個人撐得好難受。
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僵那麼僵,仿若是戴了面具一般。
終於是緩緩地低下了頭,對著身邊的春兒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春兒看著輕雪的樣子,也明白什麼,沒再說什麼,只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娘娘有事就喚奴婢!”
“嗯。”她輕輕地應道。
看著春兒走了出去,那門,緩緩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