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自那一日後,赫連霸天又恢復了最初對她的盛寵。
每日早朝後必是過來海棠宮,嘗她所煮的茶。
夜間,幾乎夜夜是她侍寢。他的精力真是用不完的,她真是無法想象,他白天那麼多的政務,可是夜裡依舊如狼似虎般精壯。
只可惜,不知道為何,這樣的盛寵,總讓輕雪覺得,他是別有用意的。
也許,他真是的寵她愛她的,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會勉強自己的人的。
只是,他眼神中,時不時晃出的,那種帶著高深莫測的光芒,讓她心中反而開始漸漸不安了起來。
看著他揭開被褥,精碩昂藏的身段暴露在晨光中,輕雪有些恍惚。上天真的是待他極好的,給了他高貴萬人之上的身份,又給了他一張英俊的面孔,還有一副這麼強健傲人的體魄。
“輕雪,莫要這麼看著朕,可是要害得朕上不得早朝呢!”一聲戲謔的聲音自他喉間輕輕吐出。
精神飽滿的他,看起來更顯風姿。
他分明是背對著她的,怎麼看見她正在盯著他呢?
輕雪的臉上,紅了一片,輕輕地拉過被褥,想要裝睡,卻被他忽而轉身的那一雙狹長帶著戲謔的眼睛一眼捉住:“別裝了,朕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你那一雙眼睛,可是盯得朕的背上都燒開了兩個火辣辣的洞呢!”
“皇上都胡說些什麼啊!輕雪那兒有盯著你看了呢!你根本就是在臭美!”輕雪俏皮一笑,卻是拒不承認。
他恐怕也只是猜的,他背後可沒長眼睛來著!
“哦真是朕臭美嗎!”赫連霸天一笑,而後向著她走了過來:“那麼朕真是要好好地驗證一下朕的魅力何時變得這般差了!”
說著已經欺向了輕雪,眸間笑意中帶著幾分情慾。
輕雪卻是一笑將被褥拉高:“皇上別胡鬧了,早朝的時候可是到了呢!輕雪可不想成為禍國的女子啊!”
誰知這一句無心之話,一說出來。
兩人的臉色皆是傾刻間變了變。
難得在這清晨之際,他們之間少了這一層猜疑,卻是被她一句話無意間給勾了起來。本就疑著她是為了禍日烈國而來的。
心中暗惱了一番,看著他雖然臉色已經轉了過來,卻已經沒了剛剛那清爽輕鬆的笑意,凝成了往日的深沉。
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襟,而後沉沉的語氣傳來:“朕去早朝了,你若困就再睡一會吧!”
“恭送皇上”輕雪輕輕地道。
在他走了之後,也起了身。
她如何還能睡得下去呢?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倦意全打散了。
推開門,園中的海棠開得燦爛,一朵朵迎著驕陽鮮豔而動人,卻照不進她的心。
“雪侍女娘娘,華妃說請你過去坐坐。”玉姑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輕雪轉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你為我擇衣打扮吧。”
“是,清雅素麗的裝扮可好?”玉姑姑應道。
“可以。”輕雪點了點頭,有些煩悶。
她已經成了一隻出頭鳥了,只怕不只華妃,就連其他妃子侍女,都是不會放過她的,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這些人,她倒是不曾怕過,畢竟一早就想過要爭這一份的,所以對於女子間的這些明爭暗鬥也早已經計在心裡的。
唯一擔心的是周婉碧那兒,不知道有何動作,她雖然說各自保持沉默,可是難保她不會反悔,或是暗著在背後陷害。
而她在這日烈宮中,也只是隻身一人,就是想堤防,也是極難的。
本想著要在這日烈宮中培養一兩個心腹的,卻發現,並不容易,只怕身邊這幾個人,都是赫連霸天有意安排的。那一日,玉姑姑引她去御花園,雖然她與赫連霸天撞上,一切看起來那麼自然。
可是輕雪心中卻總有種早已經在安排中的感覺。
她萬萬不可大意的,只能小心地擇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華妃的宮殿。
華麗堂皇得讓人奪目,看來她極喜歡金制之物,擺設之下,顯得金碧無比,竟是連花瓶也是用著鎏金的,殿中四柱,雕的是孔雀向天,也是以金色主調為主。
不知為何,讓她想起了金宮。
只是這樣的金制之宮,卻不會讓人覺得有顯得庸俗之感。
華妃正坐於貴妃榻上,一身寶藍色織錦長裙長長地落於地面那雪白的毛毯之上,裙襬處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