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出來。
只是拿著酒壺的手微抖了一下。
齊公公跪在地上,輕輕地說道:“回皇上,獄卒長在門口求見,說是雪妃娘娘發了高燒,人暈在了獄中,獄卒長請求皇上要不要請太醫為雪妃娘娘診治。”
赫連霸天一聽,臉上神情一變,忽然變得十分擔心,心中更是忽然一陣刺痛,想起那一張嫣然笑臉,他的心頭就是那麼痛。可是微一轉神,卻又平靜了下來。
他的心中,在掙扎著,究竟要不要診治她。
她今晚的行為,實在是傷透了他的新,他不認為,自己還會去寵她,與其日後不知道如何處置她,倒不如直接讓她死於獄中。
這樣,也斷了一份念頭。
而華妃卻是十分識相,她坐於一旁,沒有說什麼,沒有勸赫連霸天請太醫,也沒有對此發飆任何意見。
只是靜靜地瞪著赫連霸天的決定。
劉公公見皇上許久沒有回答,於是抬起了頭:“皇上,要不要請太醫呢?”
“不必了,讓她自生自滅吧!這一切,是她自尋的。”赫連霸天,終是沒有決定要救她,而是沉聲道。
“皇上,聽獄卒長說,雪妃的燒發得厲害,若不治,只怕有可能熬不過明日的。”劉公公想了想,還是添上了一句。
皇上此時雖說不治,可若是皇上只以為是小病,明日起來決定要救雪妃,而雪妃去了,那這罪,可就是他們擔當了。
赫連霸天一聽臉上一沉,拿起桌上的酒,一倒入喉,胸口火辣辣,卻不及他此時的難受,救他,又有何用,不救,卻又心中那般不捨,於是,這痛,就折磨著他,一咬牙:“朕的話你沒聽明白嗎!”
“奴才明白,奴才退下了。”劉公公抬起了頭,想說什麼,可是卻自知身份不合適,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皇上既是已經如此決定,那麼他多說也是無異。
於是退了下來。
而華妃,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燦爛如煙火。
那微挑起的眉頭,精緻細長,可是看起來,卻那麼地可怕
輕雪只覺得整個人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
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如灌入了許許多多的水一般,那麼沉重,那麼痛苦。
那感覺,就猶如那一日,溺神於玉荷湖的時候,完全無法呼吸,四肢著不到邊,哪一種孤獨無助的恐懼,向著全身漫延著。
長長的夢,遠處,一點光線,那兒,孃親那溫柔的臉就在那兒,那溫柔的笑,嫻慧清雅,那麼美好,是她一生的追求。
她笑了,伸出了手,向著孃親的方向奔去。
卻見孃親的笑容消失了,帶著害怕,帶著關懷,一直搖著手,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