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人發現的。
行至門口,他對著獄卒說道:“給需誒娘娘再添上兩床被褥,一定要確保她不著涼。”
獄卒一聽,連連點頭:“奴才遵命。”
赫連長風想了想又說道;“還有,記得,一個時辰後讓女獄卒再去看看,若是雪妃娘娘的燒還沒有退,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是。”
赫連長風交代完一切,這才走了。
只是,人走,心卻留了下來,輕雪這個樣子,他又怎麼可能安得下心呢。於是,選擇了在暴室附近一帶巡視,以隨時可以關注到輕雪。
一身藏青色男子,臉上全是擔憂,濃得如夜色一般化不開。
身上一柄劍,幽幽青光。
硬朗如神鵰刻而出的臉上,一雙劍眉飛掃入鬢,卻於此時添了幾分愁雲,那深邃的眼眸,與以往那個嚴謹無波完全不同,此時顯得柔了許多,似乎被注入了生命一般,薄厚適中的嘴唇,此時緊緊地抿著,顯得他的心緒不安。
他,人如神一般昂然地站在路的中央,沒有說話,卻一直望著那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有他牽掛著的女子。
身後的隨將看著他的樣子,於是問道:“大人,你今天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赫連長風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沒事。”
“大人如果有事就去辦,這兒有末將在。”那隨將看他一直心不在焉,憂心忡忡的樣子,於是說道。
赫連長風想了想,而後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大人,現在是子時了。”隨將應道。
赫連長風一聽,臉上現出濃濃的擔憂,都過了一個時辰了,沒有獄卒來稟,究竟是好是壞呢?
雖然沒有稟按理說是醒了,可是他的心頭卻還是不安。她剛剛的情況,太過嚴重了。沉沉暈暈,氣息急促卻又帶幾分無力。
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四周再巡視一圈,我去辦點事。”
“大人去吧!這兒我會多多注意的。”隨將應道。
赫連長風點頭,終還是放心地趕了過去。
就見那獄卒看到他,臉上現出焦急:“赫連打人,你可是來了,另外那位兄弟去找你半天也沒見回來,我都急壞了,雪妃娘娘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而且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一直在沉沉囈語,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哦都嚇壞了!”
赫連長風一聽,嚇了一跳,滿臉緊張,那心,直吊到了胸口,匆匆地奔入了獄中心頭不斷地默唸著:
她一定要沒事!
她一定要沒事!
奔到了獄房,就見那裡面有一個女獄卒正在一旁守著,臉上也是害怕與緊張。
他奔了過去,捉住了輕雪的手:“雪妃娘娘,你怎麼樣了?雪妃娘娘”
卻見輕雪口中不斷地嚷著什麼,迷迷糊糊間,卻又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只是一直不斷地說著一直不停地說著,混混亂亂。
而且那氣息急促而不穩,讓人聽著好生害怕。
就如同快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他一驚,呼吸也止在了半途。
一轉身,望向女獄卒:“她多久這個樣子了?”
女獄卒一聽到赫連長風惡狠狠的聲音,一嚇,諾諾地應道:“奴婢剛剛想著進來看看,就發現雪妃娘娘已經如此了!”
“為什麼不早點去找我!”赫連長風整個人一下子失了控制一般,忽然冷聲喝道。他給人的感覺向來是冷硬無情,此時如此一喝,更是嚇到了那女獄卒。
只見那女獄卒一驚,含了幾分淚:“奴婢已經叫了人去通知大人了啊”
赫連長風深吸了幾口氣,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控了一握手心,強忍住心頭的那一份緊張擔心,一站起來,返身就向著太醫院而去。
這個時候,顧不得什麼了。
必須讓太醫前來為輕雪診治,她這樣的情況,只怕拖不到明天的。
一路上,他沒有停步,飛身而衝,只恨不得自己有翻鬥雲神功,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這樣,就能快一點找到太醫。
才進門,就見到守夜的周殆正興致缺缺地坐在門口研究著草藥。
他衝了上前,二話沒說,就捉住了周殆的手:“跟我去救人!”
“你幹什麼,你這是要我去救人嗎!”周殆被火氣沖沖進來的赫連長風一捉微一愣,卻是臉上現出不耐煩。
這個人,怎的連個禮貌也不懂,一進來就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