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看著她恐懼的樣子,她只是緩緩地走向了她,一低頭,問道:“你害怕了嗎?”
林成玉一聽,猛地又是一下,整個人已經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了。
輕雪一笑,故意四下的望了那牆上所掛的各種刑具,這一間審犯室中,一應的審問工具都有。
隨便一樣工具,就足以叫人生不如死的。
輕雪緩緩地走到了一根生滿刺的長鞭前,雪白的素手輕輕地點於上面,嘴角冷笑,語氣輕柔:“這條鞭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呢,只是湊近,那血腥味已經令人作嘔了哎,這上面還帶著刺兒,想必打在人的面板上,一定是極痛的吧?”
林成玉看著那牆上的刑具,聽著輕雪的話,只覺得越來越害怕,終於是一個忍不住,整人人一翻白眼,就那麼暈了過去。
輕雪望了一眼,只是冷笑。
獄卒長見狀於是問道:“雪妃娘娘,要不要臣讓人提冷水來?”
一般情況下要應對暈厥過去的犯人,都是直接一桶冷水將她澆醒的。
“嗯。”輕雪點頭。
獄卒長馬上讓人去提冷水來,那切切實實是一桶冷水,水面還有著一絲霧氣,想必是添了冰塊的。
如今雖是秋涼之日,可是這樣的冰水,澆在身上,應該還是會有感覺的吧。
那提水來的獄卒望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等著輕雪示意,輕雪一點頭。
那水,便兜頭兜面直向著林成玉潑了去。
輕雪沒有看向林成玉,而是轉向了樓剛毅,那個人,真是無情,不管如何,一個相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原配。
他看到她受著折磨,他卻沒有半分的心疼,也沒有想要為她求情,只是那麼冷眼看著。
這個人,就是如此地無情。
無情得讓人髮指!
林成玉被冰水一澆,人又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在看到了面前那華衣貴服的輕雪之後,又嚇得整個人直哆嗦了起來,趴在地上,如一隻可憐的狗一般:“雪妃娘娘啊當初是我被狗吃了良心,是我心狠手辣!我罪該萬死!我不得好死可是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輕雪轉過了頭,冷眼望著她,緩緩地道:“既然你罪該萬死,那麼我又怎麼能夠饒過你呢!當初你是怎麼殺我孃的,今日,我會讓那情景重演的,而且,讓你親自體會一下那一種感覺!”
那語氣,冷如刀子一般。
“我我”一句話,讓林成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愣愣地望著輕雪,張著嘴,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一張臉,早已經嚇得青紫了,嘴唇發白,不住地顫抖著。
輕雪轉過了身:“你不必說任何求饒的話了,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你當年的恨,只是那麼少,可是你想想,我此刻的恨,比你那個時候要重多少,你當年尚且如此,我此時,又怎麼可能減呢!你應該慶幸的,我不打算給你新增任何的刑法,只是按著當年重來一遍罷了!”
她的語氣,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還是帶著幾分滄桑無力,讓人心疼。
轉首,看著獄卒長,說道:“獄卒長,想必在審訊犯人方面,你應該也是略知一二的吧?”
“只要娘娘說得出來什麼花招,臣自能盡善盡美!”獄卒長那語氣帶著幾分躍躍欲試,長年在天牢當差,這些把戲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
剛剛聽到雪妃娘娘的話,他已經知道雪妃娘娘必是要用當初那林成玉害她孃親的招數來對付這個林成玉的。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如今,整個日烈國誰不知道雪妃極受皇上寵愛,這後位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的。
他現在有機會能夠為娘娘做事,自是要極盡全力的。
輕雪聽罷一笑,看向了林成玉,只見她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一般,她的語氣冷冷,如霜一般:“你可以暈過去,可是你每暈過去一次,我會加一種刑法,慢慢折磨到你死為止!”
“我我”原本就要暈厥過去的林成玉,硬是挺了過來,看著輕雪,忽然一發狠:“你這個蹄子,想不到這麼狠心,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說完那軟軟的身子猛地一個竄起,輕雪身邊的侍衛以為她是要傷害輕雪,一時間都衝到了輕雪的跟前,擋住了林成玉。
卻見林成玉不是向輕雪而來,而是向著一旁的牆撞了去。
可是,在她撞上的時候,沒有撞上那鐵一般的牆壁,而是撞在了一隻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