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學校時就有很多男生關注她一樣,她沒有所謂的暗自竅喜與虛榮心,只是淡然的等著車。
還有兩分鐘,她看了眼頂上顯示器裡班車時間顯示,低下頭時聽到旁邊的幾個女生興奮的叫聲。
“丁煜,快看,是丁煜。”
聽到這個名字,她人猛地怔住,下意識的隨女生們指的方向看去。
還是顯示器裡,在播著最近的新聞。
高大的丁煜,頭髮剪得極短,一身五號球衣,許多話筒同時對著他,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因為顯未器的聲音早被四周的聲音蓋去,但她看清了下面的字:丁煜,本月賽季結束,準備回國治傷。
回國?暖風下意識的一陣心慌。
他終於要回來了。
進站的列車帶著一股熱風緩緩而來,暖風盯著螢幕,動也不動。
就是那一天他消失了,被母親打昏在地,醒來被母親痛罵一頓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母親說他隨他二叔住進城裡去了,之後的幾年她沒有他的一點訊息,直到五年前,在電視裡,她又一次見到他,美國某球隊的職業球員。
五年裡他戰功赫赫,國內無人不知,而她只將他看作不認識的人,任他輝煌,她一概不看不聽。
一直以為,就算他時常在自己眼中耳裡出現,但其實離自己很遠,然而現在,他就要回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麼,也許回來也仍是隻在電視裡看到,城市那麼大,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何況她也相信,就算回來,他也不會出現在她和母親的面前。
列車開門,一大群人下車,人群往前,她木然的跟著。
吳奇覺得暖風有些心不在焉,菜上的差不多了,她都沒吃幾口,那隻藍絲絨盒子還在他口袋裡,看暖風現在的樣子,他考慮著是否要換個時間。
“今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剛上的清蒸廬魚,他夾了魚眼旁的肉給她。
暖風看著碗裡的魚肉,腦中想起以前的丁煜,如果有好吃的,向來都是全進他的肚子,更別提魚眼旁的肉,她抬頭看看吳奇,他還是一貫的一絲不苟,頭髮梳得服帖,一身高檔西裝,看上去英俊又精神,她對他起初的感覺是有些難以接近的,並不覺得他會看上她這種出身單親,家庭條件又不好的女孩,但是他卻認認真真,毫不氣餒的追了她兩年多。
“沒什麼事。”她應了一聲,夾了魚眼另一邊的肉給他。
吳奇喜滋滋的將魚肉吃掉,抬眼正好看到暖風的手,可能是從小就做家務的關係,暖風的手並不特別纖細白嫩,這是他每次看到都覺得有些可惜的地方,但也並不介意,伸手拉過她的手握在手中:“可是你臉上一臉心裡有事的表情。”
“那現在呢?”暖風並不想和他說那是因為丁煜的原因,也許他根本不知道她曾有個弟弟叫丁煜,只是衝他微微一笑,粉嫩的臉因為這一笑而格外美麗。
吳奇怔了怔,也笑起來,直接抓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捨不得又親了一下。
暖風掙了掙,另一隻手指指周圍人,臉微微的發紅。
吳奇笑笑,也不放開她的手,空著的手從口袋裡拿出那隻藍絲絨盒子放在她手中:“開啟看看。”
暖風看著那盒子愣了許久才伸手開啟,是枚戒子。
“其實我應該選個浪漫點的法國餐廳,這樣夠氣氛,但這裡是我第一次約到你出來和我一起吃飯的地方,我覺得是我的福地,所以希望它今天也能給我帶來福氣,”吳奇看著她,認真的說,“秦暖風小姐,請你嫁給我。”
暖風看著那枚子沒有動。
其實這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暖風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但是吳奇說嫁給我時,她確實沒有馬上要答應的衝動,並不是太過感動,或是意外,就是傻了。
戀愛兩年,用小江的話說,就是老夫老妻了,對方有多少心眼,裡裡外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她那位,只要眨下眼,就知道他放什麼屁,反正就是太熟悉了。
但他和吳奇呢?似乎總是相敬如儐,如同他現在身上的西裝,雖然華麗卻顯得疏遠,她永遠只看到他完美的一面,卻不曾知道他有什麼狼狽,什麼不堪,就如同他看她一樣,他永遠說你是我的夢中情人,卻不知這個夢中情人因為任性害死了別人的父親,又在近十年的補償中付出了什麼樣的慘痛代價?
這樣,能結婚嗎?
她忽然迷茫起來,她接受了這段戀情,卻忘了戀情的那頭是婚姻,就像當時猶豫是否要接受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