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完全人模人樣,有人似乎比以前更糟,應該是丁煜不在時也聚過幾次,所以沒什麼生疏,唱了幾首歌,幾杯黃湯下肚就徹底打回原形,本來嘛,大家都不是什麼好鳥。
來的人有幾個都已像胖子那樣有家室,還有幾個到處瞎混不上不下的,有家室的嘲笑沒家室的,沒家室的鄙室有家世的,吵鬧一陣後,聽胖子說要叫老婆來,卻遭到同一戰線的反對:今天的聚會不需要女人。
沒有老婆在場就更瘋狂,丁煜還是老樣子,話很少,也不喝酒,喝著可樂,冷眼看他們鬧,而他們也早就知道丁煜的脾氣,反正有人請客,各自瘋鬧。
其實大家都已經變了,都已長大,再也回不去當年的純真單純,當時的瘋真的是瘋,而現在的鬧不過是一種發洩,畢竟成人的世界裡太多的壓力和不快。
丁煜想這樣也好,至少這個時候他不會心情很差,也不會想到暖風,這樣瘋玩一夜也不錯,所以他掏出手機,關掉,不想讓李品又來破壞他的好心情。
酒過三巡,唱也唱累了,各自就藉著酒意開始講現在的如意和不如意,這個講完那個講,或共鳴或反對,男人也就只會在自己哥們兒面前顯出自己的弱勢與不順心,講到後面,有的淚溼眼眶,然後用力抹一把臉,算是過去了。
氣氛似乎有些感傷,而到音樂放起汪峰的《飛的更高》時,又無端的亢奮起來,有人跟著唱,然後所有人都跟著唱起來,丁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看著歌詞,想起自己到美國後為了加入NBA所做的一次次努力,那些流過的汗水,不覺微微的笑了。
回去吧,至少他還有籃球不是嗎?
有人要丁煜唱歌,他說不會,就又讓他喝酒,他還說不會,於是就扯到那天的影片,說丁煜,你那天不是喝的很爽?
幾個人哈哈的笑。
“丁煜,那人是秦暖風吧?”胖子湊上去問。
這是所有人的好奇,幾個人靜下來。
丁煜知道他們都認識秦暖風,畢竟是一個學校的出來的,就算幾年裡容貌有所改變,但應該還是認得出來,如果再否認,似乎沒什麼意思。
“關你們屁事?”卻還是覺得難堪,畢竟當年他是當著這幾個哥們兒面說自己有多討厭秦暖風,現在卻做出那樣的事。
“我看就是,”有人哼了一句,“我們幾個,當時就覺得你對秦暖風有點意思,還打過賭,結果你出國就不了了之,沒想到你現在又折回來了,怎麼,外國的洋妞不合口胃,還是喜歡家裡的這朵?”
丁煜怔住,抬頭看著說話的那個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當時就覺得?
“不過那還是胖子先說的,我們當時還說他神經病,你和秦暖風?那不是亂倫嗎?當胖子說其實你們沒血緣關係,”那人被丁煜看得發毛,忙把胖子推出來,“經他這麼一說,我們才覺得越看越像,畢竟,校花嘛,又是近水樓臺,傻子才不想先得月。”
他隨口說著,雖然覺得丁煜的表情不善,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至於會像以有那樣說翻臉不翻臉。
然而丁煜卻還是丁煜,那種吊兒啷噹的口氣讓他聽得有些火大,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原來在他們眼中已經早就心知肚明瞭,自己卻還傻乎乎的向所有人宣佈自己有多討厭秦暖風,那不是讓人看了這麼多年的笑話嗎?
“那你們打賭誰贏了,要不今天贏的人付賬吧。”他口氣冷冷的,長長的腿放在矮几上。
幾個人傻眼,一個包廂,這麼多酒,少說也要上千了吧。
“丁煜,別切,這不是開玩笑的嘛?”那人馬上打圓場,口氣有些慌,“你不是球星,今晚咱都仰仗你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一副狗腿樣,順便踹了那人一腳。
丁煜不慌不忙:“球星?球星就該請客嗎?”
“這可是胖子說的,”有人將矛頭指向胖子,“他電話裡說今天丁老大你請客,我們才來的。”
胖子頭上在冒汗:“丁,丁煜啊,我可沒帶那麼多錢。”
果然是狐朋狗友,丁煜冷笑,不過還好,這種嘴臉,以前上學時大家就心照不宣,誰有錢就吃誰的,市儈的很。
“我喜歡秦暖風,真的那麼明顯?”他忽然的問了一句。
“沒,哪有的事,”幾個人齊口否認,“不是說那是胡說的嘛。”
“說實話!”猛然的,丁煜手中的杯子往大理石的桌面上用力一放,杯底頓時碎了,可樂從裡面湧出來。
幾個人嚇了一跳,頓時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