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那麼我都不急著殺他滅口,那麼製造這場車禍的人又為了什麼要置他於死地呢?所以,我請求人證上庭,他就在庭外。”
法官沉吟了一會,允許了桂叔的請求。其實莫向臨也是希望人證能上庭的,這麼長時間,車禍的事他沒少下力氣查,卻一點線索都沒有,那麼桂叔身受重傷又一直被警方監控,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大約三五分的時間,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被帶了進來,他一路都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真實樣子,不過莫向臨卻發現,他剛進門的時候,安定乾的身形晃了晃,扭轉視線,看著溫辰同樣冷峻的臉,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這事很明顯跟安定乾有關,可是跟溫辰又有什麼關係呢?
“證人,請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被帶上來的男人抬起頭,飛快地看了眼安定乾,然後又迅速避開視線:“我叫楊子剛,之前一直在安定乾的公司上班,後來公司倒閉,他就將我留在了身邊做事,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做過什麼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楊子剛,我哪裡對不起你,你在這胡說八道。。”楊子剛剛開口,安定乾就慌忙打斷了,他瞪著證人席上不敢抬頭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的嘴縫起來。
“肅靜!禁止在庭上喧譁,證人繼續。”
安定乾不甘地瞪了一眼楊子剛,眼神裡滿滿都是威脅,可是,眼神起不了任何作用。
“吳阿義的車禍是安定乾一手安排的。他先是哄騙吳阿義去gm大廈,然後給桂總打電話告訴他人在他公司,之後還在車裡動了些手腳。當桂總帶著吳阿義從公司出來時,他交代人開一輛大車將吳阿義所坐的車擋在後面。然後大車在綠燈即將變為紅燈時搶燈透過,這樣吳阿義那輛車根本看不到紅路燈就隨著他透過,此時另一輛大車就從另一個方向上過來直接撞上去,這樣車裡的人根本就逃不掉,必死無疑。”楊子剛把話說完,才抬頭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只是個跟班,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這個訊息我是後來套了好幾個人的話才知道的。”
莫向臨搖搖頭。這個人也太天真了些,以為這樣說法官就會信嗎?如果不是安定乾的心腹,這麼隱秘的部署他怎麼可能套得出來?既然知道他今天來會給自己惹麻煩,那麼為什麼他還是來到了這裡?看了一眼依舊平靜的桂叔,他的心機和謀略真的是他們比不上的。恐怕早在很久之前,這步棋他就已經埋下了,這次之所以能在車禍中僥倖生還,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叫楊子剛的為了給自己留個退路,只是提前了一點點才通知桂叔,如果他能逃得掉,自己也不會被追究。如果他逃不掉,那麼自己也不用再受他控制。這些人啊,沒一個是可信的。看了看法官,莫向臨知道今天這案子是不可能宣判了,果然,法官以案情出現新的變化。希望公訴方調查新的證據為由將案子延遲一週。
對於這樣的結果眾人反應各異,桂叔依然平靜、安定乾則是滿腔的憤慨,安晴和穆容琴就滿臉擔憂,只有莫成神情複雜,相比他們。溫辰就淡定地多,就連剛才的冷峻似乎都消散了些。莫向臨站起來,準備離去;卻在走到門口時又頓住了腳步,他轉回身走向莫成,皺了皺眉:“小成,跟我一起走吧。”
“不。”莫成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他只是盯著桂叔的身影,眼睛裡情緒翻轉,推開了莫向臨準備拉他的手,向桂叔跑去,“我一定要去問問他!”
一邊的肖瀟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抓了個空,匆忙地看了一眼莫向臨,就緊追著莫成而去。
“等等!”莫成不管不顧地衝向被法警引帶著的桂叔,“為什麼?舅舅,你告訴我為什麼?”
桂叔聽到後面的呼喊,立住了腳步,他扭過頭跟法警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回過頭來等著莫成走到身前,相對於剛才的平靜,他的臉上終是顯現了些波瀾。
“舅舅,告訴我為什麼?”
“小成”,桂叔的聲音裡含著一絲滄桑,“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對於之前做過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可以恨我,有句話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但是我還是想說,從我知道你是我姐的孩子後,我是真的有當你是唯一的親人,我承認我做了很多讓你不能接受的事,可是,我有我的立場,我有我的無奈,所以,我唯一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你也是唯一一個我真心想要道歉的人。”
“可是,我爸呢?他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莫成滿眼通紅,許久以來,他一直不願意相信舅舅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就算是透過莫向臨隱約知道了當初是舅舅偷著換了他的藥才會導致他心臟衰竭時,他都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