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才讓他不能接受師妹可能愛著佩鐸的事實,因而才如此無奈,心灰意冷吧。
佩鐸冷眼望著凌霜離開了,冷笑著說:“如此便好,顧凌霜,楚佩鐸一定會全力以赴,讓蘅兒不再失望了。”瀟湘在一旁,淡淡地說道:“佩鐸,夠了,你要這樣多久?你可知蘅兒的痛?”佩鐸悽然笑著說:“怎能不知?她心中,或許已經對那個顧凌霜失望至極了吧,否則,她方才不會那樣對顧城主說才是。她一定也覺得這樣最好,如果這場比武我楚佩鐸贏了,她更會清楚我的苦心,又能看清顧凌霜的假意做作,有何不妥的?”瀟湘望著佩鐸,輕聲說:“師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固執。”頓了頓,他憤懣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是為了蘅兒好,就應該趕緊去向顧公子請罪,說清原委,然後回到北辰宮,從此再也不過問有關蘅兒的事情”佩鐸道:“師兄!請你不要再說了!佩鐸心意只屬於蘅兒,你也看到了,是顧凌霜自己求城主的,他根本就不把心思放在蘅兒的身上!只有如此,只有如此!”說罷,他迅速離開了大廳。只剩下無奈悽楚地瀟湘一人。望著佩鐸的一角飄過了門口,走出了大廳,他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蘅兒,師兄無法再幫你了;阿玥,瀟湘慚愧,對不起你的囑託”淚水,竟從這個有淚不輕彈的八尺男兒俊朗的面龐上滑落。
簾外雨潺潺,一夜的雨疏風驟,窗外的海棠在雨中飄落,落英紛紛,綠肥紅瘦。蘅兒的屋中依然是燭影搖曳,昏黃的燭光下,沉香玉爐寒,更漏聲聲,格外淒冷孤寂。
“小姐,”瓊珠端著一碗羹湯在一旁焦急地勸道:“您已經有兩天滴水未進,粒米未沾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蘅兒朱唇緊抿,默默躺在床上,淚水早已打溼了枕,涼意習習。曾經枕邊的那人,有多久沒有回到這個房間了?枕上的殘存著他的髮香,早已匆匆飄散,他的心也距離她愈來愈遠,否則,他一定能懂她的啊!
為何,凌霜,為何你無法做到能夠理解我?蘅兒的心在哭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不相棄!但是,現在的你,為何急於把我推進佩鐸師兄的懷抱?你難道不知道我真心愛著的人是你,是你顧凌霜啊,並不是他楚佩鐸!這其中誤會太多,太深了,或許,我們誰都無法更改。而且,蘅兒太累太累,已經無法勸你回心轉意。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小姐”瓊珠輕輕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流淚坐在了床邊,喃喃道:“求您不要這樣您要注意身體才是啊!”
蘅兒緩緩對瓊珠說:“瓊珠姐姐,現在已經是五更天了吧,是不是一早,他們二人就要決一勝負了?然後,蘅兒的命運無法決定,只有看他們二人誰輸誰贏”頓了頓,她起身,瓊珠忙在她身後墊了個靠墊,她現在已經是形容消瘦,十分柔弱,瓊珠看了不免心酸不已,“你說為什麼會這樣呢?一直認為,凌霜是懂我的,我的痛,以及我對他的情意,他都應該能夠讀懂的啊!他曾信誓旦旦,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是,現在”她悽然淚下,又接著說,“瓊珠姐姐,我太累了,心累,為了這個我太在乎的愛人,亦是我的夫君。因為,我是多麼希望他能夠理解我的苦,我的無奈,我對於師兄的真實感情——那隻不過是一個師妹對於師兄的依賴,對於師兄多年照顧的感激。但是,他卻根本不懂,卻寧可去相信一個叫做嫣紅的丫鬟的話,也不相信蘅兒,顧凌霜的結髮妻子!而且我也好想回去,北辰宮是一個能讓我得到溫暖與安全的地方,我也倦了,累了”她說道這裡,閉上雙眸,輕嘆一聲,又接著說了下去:“想起北辰宮那些桃花,一直是我心中牽念的勝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現在成了心中最柔軟的回憶。從那裡,我嫁到了凝霜城,嫁到了顧家,如今凌霜他不要我了,遠嫁長亭送別時的情景,現在想想,既是一種懷戀,又是一種心痛”
不由得想起小姐出嫁時的情景。細雨過後的那個清晨,她穿上了鮮豔的嫁衣,踏上了遠去北辰宮,向著一個對她來說分外陌生的城池的旅途,遠離姜楓,姜玥,以及眾師兄弟。她依然記得暮雲離別時的大哭,宮主,大小姐眼角的淚花,以及騎著駿馬,喜悅不已,英姿勃勃的凌霜;成親那日,她為蘅兒梳妝,只見她一身雍容,氣質高貴,有著少婦的風韻,又有著即將成為人妻的期冀和嬌羞。與少女時代揮別,褪去了稚氣,成為了他顧凌霜的妻子。
如今,一切都恍若昨日般,卻又十分茫遠,時過境遷。可憐的二小姐!瓊珠嘆道,原來,她現在心痕難補,或許,唯有回到姜宮主與大小姐身邊,才是能讓她高興,讓她遠離憂思與愁腸百結的唯一辦法吧。但是瓊珠擔心地想,即便是回到了北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