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了。她又擔心地望了一眼凌霜與蘅兒,她緩緩走到門口,向瀟湘所住的廂房跑去。
凝霜城大廳中凌霜恭敬地道:“兒子稍稍來遲,請見諒。”說著,拉著蘅兒進了廳門。嘯天只見蘅兒面龐上有淚痕,手腕上也有一道紅印,想問問為什麼,卻又想到凝霜城現在的狀況迫在眉睫,便對二人說道:“馬上鳳鳴劍就被送來了,因為剛剛謝公子與楚公子二人把劍帶到劍閣內讓城中長老去看,長老為劍解印,畢竟,鳳鳴劍已經不出江湖多年,盈盈為了保管它,著實用了不少內力。”正說著,只聽外面稟報道:“青雲長老與北辰宮弟子求見。”嘯天道:“請。”蘅兒聽到“北辰宮弟子”,心中一緊,凌霜望見她的表情,不由得握著她的手,同時遞給了她一個冷厲的表情,她緩緩垂下了頭,只有忍住了委屈的淚水。
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從容地走進了大廳中,雖然年事已高,卻看起來十分矍鑠。跟在他後面的,不是她的師兄謝瀟湘與楚佩鐸,又是何人?
佩鐸走進門,望見了站在不遠處垂目頷首的蘅兒,不由得愣在那裡。她已經退卻了少女時的稚氣,再也不是那個梳著總角的孩童,整日黏著他的小師妹了。現在的蘅兒,雲鬢梳著優雅的髮髻,佩戴著金步搖,華貴柔美,有著少婦的風韻與綽約。她曾經的活潑可愛勁被一種嫻雅的氣質取代。他心中隱隱作痛,畢竟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多麼希望,回到兒時,他們依然年少,中間沒有隔著這麼多人與事。。又望見了她身旁的顧凌霜,只見凌霜毫不退卻地用一種冷冽的目光望著他,復又望著他們緊握的雙手,他悽然一笑,不再往蘅兒的方向看去。他看看身旁的瀟湘,只見瀟湘無奈地望著他,輕輕嘆息。看來,這個師弟是不願意選擇放棄他對蘅兒的執著了。姜玥原來囑咐過他,讓瀟湘勸佩鐸放手,但是,他這個師弟是做不到的,莫要說是佩鐸,就是他謝瀟湘,也未能放開他對姜玥的愛啊!但是,他隱隱覺得,從蘅兒的表情,以及凌霜的冷漠,或許,這個顧公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瀟湘猛然一驚,或許,顧凌霜他已經對蘅兒有所誤會了。又想起姜玥的囑託,他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兩位賢侄”是凝霜城城主在叫他們呢。瀟湘忙抬起頭,恭敬地和佩鐸一起上前請安。嘯天微笑著說:“不必拘禮。兩位辛苦了,想必路上奔波勞累,現在幫了顧某與凝霜城的大忙,顧某自然對二位賢侄與你們姜宮主萬分感激!若不嫌棄,請在寒舍住上些時日,等你們參觀好凝霜城再回到北辰宮也不遲啊!”瀟湘本想謝過他的好意,趕緊再說二人要儘快離開回北辰宮,因為他知道,倘若佩鐸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更容易引起凌霜的不快與對蘅兒的誤會的。但他剛想開口,只聽佩鐸搶先說道:“多些顧城主美意,在下與師兄心領了,至於在這裡參觀不敢當,朝廷大軍即將到來,我與師兄願意盡綿薄之力,為凝霜城助陣!”
聽到這話,蘅兒,凌霜與瀟湘皆愣住了。再加上佩鐸,四個人站在大廳裡,各揣心事。嘯天豈知佩鐸的真實用意,笑著說道:“賢侄真是太客氣了,你們幫我們凝霜城千里迢迢把凝霜至寶送到了城中,怎能又勞煩你們幫我們守城呢?不過,你們是貴客,小住幾日就當是顧某招待你們在此做客,讓顧某盡主人之誼吧。”佩鐸笑了,道:“城主客氣了,那麼,在下與大師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瀟湘聽了,頹然不語。看來,佩鐸這小子真是機靈,如果他謝瀟湘現在退卻,在顧城主面前怎麼能說得過去?如今只有去勸佩鐸不要去打擾蘅兒了。凌霜聽罷,忙對嘯天說道:“這兩位是貴客,就不能在凝霜城多做停留,因為現在朝廷的大軍將至,做主人的,怎能使兩位仁兄陷入困境?您說是麼,楚公子?”他冷眼看了楚佩鐸一眼,佩鐸也十分憤怒,二人劍拔弩張。嘯天道:“你這個孩子,總不能讓他們沒有歇息,就趕人家回北辰宮吧!況且既然有了凝霜至寶,凝霜城自然能夠得到保護,況且朝廷的大軍才剛剛出發,京中距離凝霜城甚遠,怎能在兩天之內就到了凝霜城呢?好了,莫要再說,你和蘅兒先在這裡,我有話要吩咐你們。兩位公子,顧某再次謝謝你們!你們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吃穿用度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像管家說便是。”師兄弟二人聽罷,謝過了顧城主,行禮告退。嘯天又對長老道:“多謝長老長老這幾年為了凝霜城之事也實在是忙碌,操了不少心。這次又多虧了長老,晚輩感激不盡!”青雲長老笑著說:“嘯天,這是哪裡話,不要客氣。你還有話要對凌霜與他夫人說,老朽就告辭了。”說罷,青雲長老也走出了大廳,現在大廳中只剩下嘯天,凌霜與蘅兒。
嘯天拿起方才青雲長老帶來的劍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