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你會這麼淡然?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了你,你還會處變不驚?如果你現在身邊躺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肚子裡懷的是惡魔的孩子你會怎麼樣?哪怕他把天都能給你寵下來!”
畢竟是沒有愛過的,席季對於景小斯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可對於毛融融呢?那是給過她陽光的啊。
顧薄嚴給毛融融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回家了,顧薄嚴不耽誤半分鐘的趕了回去,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毛融融在黑暗中沉沉的睡著。
“寶兒怎麼了?不舒服嗎?”上前趴在床上輕撫著毛融融的肩頭,平時她不會這般靜然。
毛融融努力的從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困了”
顧薄嚴還想說什麼手機卻匆忙響起,看了眼顯示姜楊也沒去搭理,結束通話之後繼續去哄毛融融,可下句話還沒說出口,鈴聲又跟催命般的響著。顧薄嚴眉頭微微一蹙按著接通,那邊剛剛說了一句話,他臉色立即大變,神色緊張的看了眼仍舊背對著自己躺著的毛融融起身走了出去。
等門被關住後,毛融融一個翻身悄悄的跟了出去,輕手輕腳的在顧薄嚴書房門前停下聽著透過沒關緊的縫隙傳過來的話語。
“說了不該說的話?英國那邊上午給我打了電話,說她跑走好幾天了。試探一下景小斯,那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聽著聽著毛融融只覺得自己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一時站不穩扶住旁邊的牆壁,書房裡的顧薄嚴已經結束通話了姜楊的電話,轉身給陳特助打去。
“她應該會跑到w市,不能讓她見到寶兒!”
顧薄嚴開啟書房的門,毛融融抱著膝蓋坐在沒開燈黑暗客廳的沙發上,沒有燈光顧薄嚴自然沒在意客廳裡有她,直到在臥房裡找不到,才瘋子般的衝出來。
“寶兒。你怎麼在這兒?”黑暗中看不清毛融融的表情,顧薄嚴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自己的電話,更加不確定今天那個女人說了什麼樣的話。
“顧薄嚴。你怎麼會這樣?”現在她還能坐在沙發上沒跑出去,是因為雙腿已經無力了,盯著黑暗中的男人一種恐懼湧上心頭,嘴裡喃喃著。
顧薄嚴強撐著輕鬆的語氣,走向毛融融身邊開啟沙發前的檯燈,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卻發現她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嚇人。
“寶兒哪裡不舒服嗎?去醫院好不好?不我打電話叫醫生來。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是寶寶不乖嗎?”顧薄嚴心下一驚,頓時緊張萬分的捧著她的臉急切的問道。
只見毛融融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一字一音的鏗鏘有力的。“我這裡不舒服!顧薄嚴!我這裡不舒服!”
顧薄嚴臉色一僵,傾身想去親吻毛融融卻被她轉臉躲閃過去,看著跟自己面對面的男人。毛融融的軟弱無力席捲而來。“別碰我!”
“你是我老婆!我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碰你?”顧薄嚴著急的像是要找回什麼,伸手要去攏過她。
毛融融卻惶急的掙扎著,可惜力氣早就被真相打擊的全無,剩下的只是滿腔無力發洩的怒火,怎麼會掙扎得過渾身肌肉的顧薄嚴?
“你怎麼能這樣!顧薄嚴!你有心嗎?你怎麼這麼恐怖?!”毛融融說話時有氣無力。
顧薄嚴知道自己沒法再隱瞞,索性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緊緊的摟著激動的毛融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般。惱極了的毛融融看到他這般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急火攻心轉念間就暈倒在顧薄嚴懷裡。
毛融融醒過來的時候手上還掛著點滴,顧薄嚴站在窗前向外看著,毛融融伸手撫了撫微攏的小腹鬆了口氣。
“醒了?”聽到動靜兒的顧薄嚴轉身走了過來,臉上全然是偽裝出來的輕鬆。
“有解釋嗎?”毛融融眼神撇過他,看向綠葉繁茂的窗外。
顧薄嚴坐下伸手輕撫毛融融額前的細發。“乖別鬧了,會嚇到寶寶的。”
“鬧?!顧薄嚴!我問你席季現在這幅模樣是你造成的嗎?當初是你把他騙回英國的嗎?”鬧?毛融融覺得可笑極了。
“席季!席季!席季!席季?!”這個名字對於顧薄嚴來說就是禁忌中的禁忌,他根本聽不得從毛融融嘴中喊出這個名字。“你是不是還沒有忘掉他?現在他只要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你就牽心不已?”
多久沒見過這幅模樣的顧薄嚴了?那張猙獰的臉好似要把人吞下般,以前看見這樣的他毛融融會心生顫抖,可。這次不會。這次不同了。
“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顧薄嚴你怎麼這麼殘忍?”毛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