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鳳毓忍不住叫道:“你果真打算不再見他了麼?”
“嗯,”海棠頓住腳步,轉身道:“他太精瘦了,我亦很清減,兩人在一塊太咯的慌”
鳳毓搖著頭道,我不覺得你的話有多麼幽默!
海棠澀然一笑,喚出葫蘆飛著遠去了。
她心中很是寂寥,六界之大,卻是沒有自己的歸宿。
爹爹,孃親,哥哥們,你們若是還在,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斯境地。海棠酸楚的想著,神識不知不覺操縱著葫蘆,卻是直往蛟王宮而去。
蛟王宮的宮苑依舊莊嚴,只是苑中卻是荒寂了。因無人打掃,各殿中都積了厚厚的灰塵。後花園中的花大多殘敗了,只留得幾株白茶開的還算旺。
海棠在蛟王蛟後的冢前拜了三拜,忽的想到即便一人在這蛟王宮住下亦未嘗不是好事。六界都知曉蛟族被滅了,而殘破的宮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來的。
就在此陪爹爹和孃親,窮盡生生世世吧!
她思量著要將各個寢殿好好收拾,就當爹爹孃親兄長們都遠門去了,不久即歸。推開自己臥房之門,海棠一眼瞟見床榻上放著的一隻烏紫手鐲。幾步上前將那鐲子緊握在手中,復又從衣襟處掏出那一小塊金色布料,呵呵,原來那個夢,竟是如此精準
正神傷著,一個陰沉的聲音響在房內,讓海棠大吃一驚。
說話的是個男人,他道:“海棠公主,別來無恙?”
這男子面相不算出奇的英俊,倒也不醜。劍眉高聳至鬢角,淺棕色的長袍上竟也繡著龍狀的花紋,看來是龍族之人。
“閣下是何人?為何會在蛟王宮?”
那男子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海棠因進來的急未曾留意,現下他既然開口打招呼,海棠不由的詢問起來。
那男子緩緩起身道:“自從父王在南海龍王的壽宴上見過你之後便一直想讓我娶你回西海,我卻一直無緣與海棠公主相見。美貌的女子我見得多了,今兒一見,卻覺得父王的眼光甚好甚好,公主當真是嬌豔之極!”
海棠莫名的覺得一種寒意泛起在心頭,難道他是西海太子?
那男子又近了兩步,凝視著海棠道:“看你這驚懼的形容,莫非我長的駭人嗎?”
海棠搖搖頭,於不遠處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那男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既然我並不是那般醜陋,現下你也無處可去,便隨顏覃去西海吧!”
額,原來他名喚顏覃。
“太子殿下,海棠已非完璧之身,自是不能隨你而去了。”
顏覃扯出一絲笑容,陰測測道:“如若我說我並不在乎呢?”
海棠慌抬眼去看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幾分真假。
“你現下無依無靠,隨我而去,不好麼?難道你還對崆峒海的八王子心存希意?”
海棠正色道,“我既已嫁至崆峒海,不論那八王子心裡是如何想的,只要他未對整個仙界言明另覓了王妃,那我便還是他的王妃,斷斷沒有再去西海的道理。太子殿下,您還是請回吧!”
顏覃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
海棠心想:他堂堂西海太子,被蛟王宮拒了婚心下自是不甘,只不過現在他和自己見了面,且又明瞭自己的心思,便會作罷不再提及了吧。
可誰知顏覃行至她身側,猛地將她抱起便匆匆往床榻而去。
海棠頓時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大驚之下便施法要掙脫,豈料顏覃手上用力將她扣住,卻是逃脫不得。
她被重重扔在床榻上。
顏覃一揮手打落紗帳,俯身上前道:“既非完璧,便給了我吧!”
海棠一個跳起縮到榻角,背後即是牆壁,已無路可退。
“西海龍宮裡,卻是從來無人如你這般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海棠公主,你這可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顏覃伸手拽住海棠的衣角,略一施法便將她扯了過來。
海棠也施法抗拒,修為卻是遠不及他精深。
顏覃很是溫柔,可那溫柔中卻是一股不可抑制的報復之火。穿花拂柳慣了,他還是知曉如何對付女子的。他並不急切的去輕薄海棠,只不緊不慢的將海棠外袍撕成細碎的一條條,緩緩扔出帳外。
海棠見他帶著十二分想要征服自己的樣子,心下甚為急躁,卻因被顏覃施法困著,絲毫沒有對策。
顏覃將她放倒在榻上,手指滑過她的脖子,口中卻嘆道:“連脖子也這麼美,難怪崆峒海的八王子寧可得罪西海也要與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