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中間的爆米花發出低沉清脆的聲音,香甜微暖。
祝擎揚週日出院,畢西西連床都沒敢賴,早早起來,也沒敢忘了把戒指拿下來收進梳妝盒,然後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等著鞍前馬後的伺候老太太和他親兒子。
來接祝擎揚出院的,還有他幾個下屬,其中一個二十出頭,貌似剛剛畢業不久的小姑娘一看畢西西淺灰色針織衫下面,合身的白色CK裙就笑著說:“姐姐,這裙子太適合您的身材和氣質了,祝總監真有眼光,那天我打電話問了三個商場才問到當代說還有兩件,祝總監立刻就開車去了,呵呵”。
畢西西怔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生硬的扯著嘴角衝小姑娘客氣的笑笑:“那謝謝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小姑娘擺著手,笑的很是可愛:“姐姐您客氣了,您跟祝總監看起來真像金童玉女一樣”。
祝擎揚坐在病床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畢西西的臉緋紅,畢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縫,直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問東問西。
等收拾好了,祝擎揚的下屬先行告別了,剩下六口子自己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醫院,直奔砂鍋居,畢老太太發話了,今天要好好給揚揚去去晦氣,說這話時,還撇著嘴斜著眼從畢西西臉上不屑的掃過去,畢西西當下就鬱悶了,您至於嘛!我已經夠低聲下氣的了,您還要趕盡殺絕啊!
這頓飯畢西西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話字斟句酌,末了還搶著去付了帳,才見老媽稍微給了點好臉色,畢西西悲哀的想,這多虧還是自己媽,誰要趕上這麼個婆婆,估計吞安眠藥的心都快有了!
畢老太太要打道回府之前,又恨鐵不成鋼的把畢西西叫到跟前,耳提面命的告知她今天下午就哪也別去,去阿姨家陪著揚揚聊聊天,解解悶,畢西西苦不堪言,可想想這也是自己造的孽,得!陪就陪吧,不就是聊天嘛,本姑娘特長!
祝擎揚的書桌上擺著兩張小時候的照片,畢西西撲過去一看,這可不就是那個肥乎乎的墩墩嘛!圓圓的腦袋,大腦門,大眼睛,哈哈!怎麼就長成現在這樣了呢,祝擎揚正坐在一把藤椅上看書,畢西西興趣盎然的舉著照片蹲在祝擎揚身邊仔細的對照“嘴巴比以前大了,鼻子比以前挺了”祝擎揚有點不好意思的往後退讓著,畢西西只顧探著身子跟進“眼睛,眼睛好像沒變,睫毛很長,額頭很光哎,而且沒有痘痕,嘖嘖”。
當真是秀色可餐啊!畢西西暗暗的咽咽口水,生生忍住了對帥哥上下其手的猥瑣念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趴在祝擎揚身上了,兩人的姿勢相當的曖昧,於是連忙退後,面紅耳赤的拿著照片到一邊坐下。
雙方沉默了片刻,畢西西覺察到氣氛不太和諧,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主要是陪聊,沉默可不行,於是急忙開動腦袋沒話找話“墩墩,嘿嘿,要不我給你說段書吧,小五義怎麼樣”。
“你還有這手哪,好啊,來段聽聽”祝擎揚合上書揚起笑臉,淺笑的唇角微微的翹成俊俏的弧度,眼角掛著明亮的陽光,揚起眉毛時,光潔的額頭上有淺淺的紋路“西西,可以開始了嗎?”
畢西西愣了很久才想起自己該開始了,不由得悄然紅了臉“哦!好嘞,您聽好了”她掩飾的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按原計劃準備來個長篇連播,講他仨兩個點。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依蘭打的,讓畢西西和她一起去看看房子,說是看了兩三個星期,有兩套差不多的,正拿不定主意呢。
畢西西立刻應了下來,掛了電話,有點遺憾的看著祝擎揚:“不好意思了,依蘭找我有事,下回說給你聽吧”。
“好吧,那先欠著,我送你”。祝擎揚說著要起身。
“不用不用,我自個打車就行了,您重傷初愈,哪敢勞動您那,讓我娘知道了我準保玩完”畢西西敬謝不敏。
祝擎揚送她出門,看著她一溜煙的下了樓,想起她剛剛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吐氣若蘭,眼睛黑亮,嘴唇嫣紅,有種暖暖的澀澀的感覺,在空蕩蕩的心裡連綿不絕。
半個小時後,畢西西在約定的地見了依蘭,才知道蘇奶奶風溼病範了,這幾天一直疼得睡不好,昨天實在熬不住了才在依蘭的軟硬兼施下住院了,於是先和依蘭一起去醫院看了奶奶,然後又馬不停蹄的陪著依蘭去看房子,依蘭說“那破房子實在不能再住了,我一定要趕在供暖之前讓奶奶搬到樓房裡住”。
畢西西試探的問了問:“依蘭,要不行,先在附近租個一居”。
依蘭直接否定:“不,我不想讓奶奶一把年紀了還租房子住,我一定要給她買個舒適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