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揮揮手,大步的往外走去,外面廣場上,雨已經停了,陽光溫和。從包裡拿出太陽鏡帶上,仰起頭,看著起起落落的飛機。
老祝啊!你或許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有個大洞,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上。我想我配不上你的好,我想你的笑應該有個完美的人來收藏。
去了超市,買了速凍餃子,啤酒,花生,燒雞一隻,火腿腸若干,結賬的時候,畢西西看著那堆東西,忍不住自己咧著嘴樂,嘿嘿!瞧我買的這些東西,真爺們兒!
一個人拎著袋子,慢慢的沿著街邊溜達,浣花溪上,倒映著絢麗的煙火,倒映著她的影子。街上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寫著:成都,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畢西西看著直樂,據說一個女人要征服一個男人,就是先征服他的胃!那麼以此類推,成都,這個城市征服了她的胃,順帶就征服了她這個女人。
回到店裡,給爸媽打電話拜年,畢西西怕把那頭的老太太給惹傷心了,匆匆的掛了電話,自己煮了餃子,把從超市買來的東西統統堆在靠窗的桌子上,自斟自飲,自娛自樂,喝的興起了,索性起身在店裡跳一個人的胡桃夾子。
溫紋打電話來,畢西西說:“啊!我正在澳門豆撈裡吃年夜飯呢,對面有個帥哥,哇塞,南方人,粉粉嫩嫩的,嘿嘿,又在看我!老祝啊,老祝回家了啊,上午的飛機走的,怎麼,你沒接到他,那他可能自己坐大巴回家了吧”
掛了電話,畢西西發現很久不跳舞,這一小段跳的好累,她索性躺在地板上,閉上眼睛,溫紋剛才說:西西啊,你這個大傻帽,該你的幸福你拼了命的往外推,老祝好好的工作不幹,千里迢迢的追到成都去陪你鬼混;自從那天碰見你遲到,他就來找我,說想把東三環的房子給你先住著,他自己搬回家去住;為了接你們公司沒有利潤的單子,他跟他們老闆吵翻了天,以辭職威脅;他壓根不會做飯,卻眼巴巴的來問我你愛吃的菜,一道一道的記下來捲起袖子在家反覆的練習。
畢西西,我說什麼來著,你Y真是個禍國殃民的禍水!
畢西西,你Y何德何能?!
畢西西平躺著,一動也不想動。眼淚順著臉頰輕輕的落在地板上,無聲的湮開。
溫紋說:西西,有時候上帝拿走了你一直期望的幸福,也許他會還給你更好更適合你的,把心開啟就好。
有人俯下身輕輕的拭去她臉頰邊的眼淚,畢西西詫異的睜開眼,看見祝擎揚蹲在身側“你怎麼”
畢西西想問,你怎麼又回來了,祝擎揚晃了晃手裡的鑰匙,露出鮫詰的笑。
於是畢西西不再追問,祝擎揚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屋裡電暖氣開的暖暖的,兩個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一排橙黃色的餐燈。
“西西,我想,我不介意你現在心裡對我沒感覺,我等你”。
畢西西扭頭,在橙黃色的燈光下,看著祝擎揚真摯深情的目光裡,還有淡淡的溫暖寂寞的笑。
她在心裡說,祝擎揚,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或許,不會太久。
祝擎揚回北京了。
七個月後,成都,初秋,畢西西已經把整個成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吃遍了。
溫紋打電話:“畢西西,限你Y兩天之內回京上任伴娘,姑娘我要嫁人了”。
正是晴好的午後,她合上書,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反覆的說,回去吧,回去吧!看著忙碌的小蜜蜂一樣的於影,她已經畢業了,找了兼職的翻譯,卻把賣蛋糕當成了正業,畢西西再三威脅也不見效,索性隨她去了。
“小影,我要回北京了”。
“啊!那要關店?”
“不關,你當老闆娘吧。”
“西西姐,你說啥子喲?”
“我說,我明天要回北京了,店就交給你了,我有空來的話,吃喝拉撒就都交給你了”。
“這麼快,西西姐,你”。
“別你啊你的,你好好幹,幹砸了要你賠的”。
二天一大早,於影皺著臉把畢西西的行李塞上了機場大巴,畢西西興高采烈的揮手“快回去吧,店裡離不開人”。
汽車一溜煙跑了,於影站在路邊默默的揮手,西西姐,你保重。
畢西西站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裡,外面是北京的初秋,天空湛藍高遠,陽光清澈溫和。
她拿出手機發簡訊給祝擎揚:限你小樣的四十分鐘內到機場2號航站樓接我,記得帶大把的花來,機會僅此一次,過期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