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聲慘叫,那人捂著下巴後退了一步,身子已經貼在了牆上。張揚抬腳又踹了他一腳,那人蹲在地上都不知道捂什麼部位好了,直覺的下巴也疼襠部也疼。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揚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安安,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沉聲問道。
安安和寧寧低著頭都不說話,張揚砰地一拍桌子:“混蛋,讓你們說話怎麼都啞巴了?”安安和寧寧心想老闆怎麼能這麼罵我們啊?正抬頭的時候突聽的張揚又喝道:“你,就你先說。”
“靠,你誰啊你,裝的跟黑社會老大一樣?”剛才問張揚怎麼進來的青年人哼了一聲,不屑的問道。“不要以為你能打就是黑社會了,我告訴你,這屋子裡的人都不是你能惹得。”
張揚氣的笑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砰地一聲砸在他胸口上:“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下次把你的牙砸掉?”
那青年人哼了一聲,像是很不服氣的樣子,但是看到張揚面貌猙獰,終於還是閉上了嘴巴。
張揚瞪了站在身前的另一個青年人一眼:“怎麼,還不說麼?”
“有什麼好說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安安借了我們五十萬現金,講好是三個月還清,但是直到現在都過了快一年了她一直也沒有還錢,我們找她要錢又進不去她住的地方,到她工作的地方要了兩次她也不給,今天剛好看到她和另一個女孩子一塊出來,我們才找到了機會,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讓我們說什麼?”那青年人說道。
張揚轉過頭去對安安說道:“安安,你怎麼會借了這些人五十萬?你要錢幹什麼,家裡有事需要錢可以從公司裡拿啊?”
“不是的老闆,我一共就借了二十萬,說好的是一毛的利息,本來還款的時候只要還二十六萬就夠了,可是我還款的時候超過了一天,他們就讓我還二十九萬二千塊錢,說是過了一天也的算是一個月。”安安怯怯的看了一眼張揚,接著說道:“我說就算是過了一天算是一個月那就是二十八萬,也不會是二十九萬二千啊?他們就罵我說我不會算賬,說後一個月應該是應該是本金二十六萬,再加上三萬二的利息。就這麼算下來現在已經十個月了,說收我五十萬還是看在老鄉的面子上少收了的。”
張揚看了看神情切切的安安問道:“你借錢幹什麼?”
原來安安和寧寧是一個村子裡的好姐妹,兩個人都姓陶。原本就是因為父親的身體不好,需要錢治病,安安才和寧寧結伴到了濟海來打工的。今年過年的時候安安的父親病情加重,醫生說需要換腎才能有機會活下來,整個手術的費用需要三十多萬。
安安在飛揚商場雖然工資不低,一年也就是十萬塊錢,那時候跟著張揚連一年還沒有做到,加上年中的獎勵才勉強的籌夠了十萬塊錢,寧寧的家裡也不富裕,但是還是給了安安五萬塊。由於急著給父親做手術,還差的二十萬安安就在自己的家鄉借了高利貸。
回到濟海以後安安就像自己公司裡的幾個要好的姐妹借夠了錢回去還債,哪裡知道晚回去了一天,債務又漲了三萬多,帶回去的錢居然就不夠了。安安對於放高利貸的人的這種行為很是氣憤,於是就沒有還錢,而是直接回來了濟海。
哪裡想到放債的人居然追到了濟海來,張口就要她還五十萬。安安當然不願意,就和放高利貸的幾個人大吵了幾次。這次安安約了寧寧出來吃飯,就是為了商量一下這事兒怎麼辦,可是誰知道卻正巧被這三個人看到了追到了飯店裡來。
安安被人摁在了牆角里脫不了身,寧寧為了救安安上去拉扯,卻被人一撞身子從窗臺上掉了下去,要不是剛巧被張揚接到,說不定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張揚沒有想到這本來是一件小事,卻差點鬧出人命來。那三個年輕人在家鄉橫行慣了,以為城裡人都好欺侮呢,哪裡想到碰到了張揚,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先被壓倒了氣勢。
前年因為高利貸的事情自己打了魏勇,現在張揚已經沒有了動手的心情。其實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則,你不願意接受你可以繞著走。高利貸的利息是高的離譜,要是不高那就不算是高利貸了。可是也沒有人硬逼著你去借高利貸,還不是需要的人求著人家借的麼?
再說了,這天底下不平的事情太多了,張揚自己知道也管不過來,安安的老家在農村,要是把這幾個人打了,到時候安安的家人就別想在村裡住下去了。
於是張揚從身上摸出支票薄來,對那青年人說道:“欠條拿來,我開支票給你,以後不要再找安安的麻煩,這件事兒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