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剛聽了沒有兩句,徐曼詩就驚悸地叫了一聲。
張揚在浴室裡面伸出頭來問道:“親愛的老婆,什麼回事?”徐曼詩放下電話叫道:“你快穿衣服,咱們的建築工地出事情了。”
“哪裡的工地出事情了啊?”張揚慢悠悠地走出來問道。
“你還不快著點,就是剛剛開工的經濟適用房那邊的工地,那裡原本是一座廢切的工廠,本來廠子倒閉了,裡面的工人早就已經下崗了,南城區政府把地交給咱們的時候這都是寫有協議的,除了兩億元的土地使用金之外咱們不用承擔任何其他的費用。但是這幾天廠子的工人卻總是來阻擾施工,今天一大早有幾個工人居然爬到塔吊上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一個人從上面摔了下來,當場就摔死了。”徐曼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張揚急忙從浴室裡跑出來,三兩下穿上衣服,和徐曼詩出門開車直奔位於城南區的那片工地。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是不用集團公司的老總親自出馬的,飛揚地產的總經理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張揚和徐曼詩兩個人聽說出了人命,還是親自前往處理。
在南城區東北角的工地上,四五輛警車已經停在了那裡,四五百個人正在圍著警車吵吵鬧鬧地說著什麼,由於這麼多人都在說,反而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
張揚和徐曼詩站在人群的外面聽了一會兒,到底也沒有聽明白這些人要幹什麼。飛揚地產的總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精瘦男人,他站在一輛翻斗車上,手裡拿著一個小喇叭正在對著人群喊話,但是情緒激昂的人群根本就不聽他在說什麼,就是在嚷嚷著要飛揚地產不能動他們的廠房,他們的土地。
張揚心說這廠房扒的時候這些人怎麼不出來阻攔,反而現在都開始施工了才出面阻止?“丁大壯,你給我下來。”張揚著一聲喊叫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把站在翻斗車上的丁大壯嚇得混身就是一哆嗦,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心說怎麼董事長會親自來了?
丁大壯急忙從翻斗車上下來,但是擁擠的人群擋住他就是不讓他出來。有幾個年輕人還對他開始推推搡搡。警察在丁大壯的身邊勸阻著擁擠的人群,有幾個五六十歲的老年工人居然上去推搡那些警察。
在華夏有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是坑距拆遷或者是找政府解決什麼問題,但部分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出面。這從一個片面也反映出了政府在一些事情上面還是不敢讓人放心的,青年人大多都害怕秋後算賬。
張揚晃身擠進人群裡面,伸手拉著丁大壯的手走出了人群。“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事長,哦,徐總也來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丁大壯開口說道。
這塊土地前身是一家國有性質的小化工廠,由於經營不善,已經入不敷出宣佈倒閉。再加上原本處於郊區的廠子經過了幾十年的城市發展,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處於南城區的市中心了。
所以政府也就沒有再繼續扶持投資,而是宣佈了對這家工廠破產清算。工廠的工人也就隨之下崗待業。在飛揚集團收購這塊地的時候,連著土地使用金和上面的附著物,物價局和國土資源局總體股價是一點八億。南城區委區政府要價是2個億,說是補償完工人欠交的養老金以後還要在適當的不倡議下職工的損失。飛揚公司為了照顧這些下崗的職工,也就很痛快地拿出了兩個億的資金。
當時飛揚地產在拆除廠房的時候,那些下崗職工還歡天喜地的對於飛揚地產的舉動表示了感謝,所以在拆除的時候並沒有一個人來鬧事。可是隨著飛揚地產公司進入施工,他們應該拿到的錢卻一分都沒有拿到。一部分員工就到政府質詢,反而被告知飛揚地產根本就沒有拿出現錢來,所以政府也拿不出錢給他們。
這下子這些職工可就不幹了,心說廠子都讓你們扒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拿錢出來啊?這要是讓你們把樓蓋起來我們就更拿不到錢了。
所以,就開始有職工串聯起來到飛揚地產的工地上來,找負責施工的人討要個說法。偏偏這位工頭也牛氣得很,居然什麼也不說就把人往外面攆,說有什麼事情去找政府,我們只是幹活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更加的讓那些工人認為,飛揚地產得到這塊地是真的和政府之間有什麼貓膩。
於是這些人就越聚集越多,最後居然達到了四五百人。飛揚地產公司的高層對於這一現象早就是司空見慣,本來還以為這些人和以前想訛詐點錢的事情是一個樣子的,所以也就沒有很是在意,只是讓施工隊儘快解決,把人勸走趕快施工。這眼看著又到冬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