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就乖乖挪了麼。”
“哼,朕這位大皇兄一向謙和沒有傲氣,可是他有傲骨呢。”說完手執摺子就往西軒室而去。
謝陌正在屋裡比劃五禽戲,自從每日做這個她身體慢慢的變好了。蕭槙非常的贊同她練,說是練了這個她身體的柔韌度好多了。
呸,她難道是為了這個練的麼。她是為了少得病少吃藥。現在見蕭槙走進來,倒是一臉的納悶,不至於吧,他不是一向說折不壓宿,從不怠慢的麼。她就那麼勾引了一下,他就連摺子都不批迴來侍寢了?謝陌想到這裡有點樂滋滋的,想到這樣就有機會懷小娃娃了愈發的開懷。
“皇上”她笑著迎了上去,結果看蕭槙臉色不大好,還直接遞了張摺子到她面前,“看看。”
“臣妾不敢看。”
“是朕讓你看的。”說完坐下喝茶。
看,是違了祖制,以後可能被挑刺;不看,是抗旨不遵。謝陌想了想這才拿起來,一開啟就認出了裡頭熟悉的字跡,表哥的摺子。可是,為什麼給自己看,她納悶的看向蕭槙。後者沒有給她任何提示,她便只好低頭繼續看,看了卻大吃一驚,表哥的正妃居然和梁國公那邊有勾結。
不過,好在他的選擇是把一切老老實實的上奏。對於蕭槙這樣有些多疑的人來說,這是最妥當的態度。
“臣妾看完了。”
“有什麼想法?”
“一樣米養百樣人,江家的門風一向清淡自持,想不到淮王妃”
“沒問你對淮王妃什麼看法,說說你對淮王這麼做什麼看法。”
“這是淮王在向皇上表明態度啊,您怎麼說他就會怎麼做的。”謝陌撿不會出錯的話說。
“你就看出這個?”蕭槙挑眉。
謝陌心頭很是為難,早知道是表哥的摺子她說什麼都不會看的。太自以為是了,還以為是下午到大長公主府一趟,蕭槙很賞識她所以拿張難以決斷的摺子給她看,想聽聽她的意見呢。
可是現在看都看了,又被逼著回答,她也只能按照心頭想的答了:“皇兄的處境非常的艱難,比三弟艱難多了。畢竟他曾是太子。”而且還是朝野關注,天下歸心的太子。這對新帝來說,無異永遠會是心頭的一根刺。就像她現在,怎麼說怎麼做都會被挑刺。
“嗯,然後呢?”
“所以,他只能想皇上討主意,這樣才會合您的心意。”謝陌小心的說。
“你很會為他設身處地的想嘛。”
謝陌心道,我現在就是這樣嘛。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嘛。難道我還能說表哥上這道摺子是存心不良,他想當好人保全妻子,可是又知道保全不了所以把事推到你這裡來,讓你來當這個壞人,下令賜死或是怎樣。然後心頭一凜,從他平日說表哥沽名釣譽這些來看,沒準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樣一來,表哥的初衷洗清嫌疑到底達到目的沒有?
她抬眼去看蕭槙,“臣妾不覺得皇兄是要把惡名推給皇上。這是他的秉性使然。再說了,恩由上出才是正理。至少,他沒有隱瞞不報的意思。還有,臣妾覺得皇兄不會和梁國公有所勾結。”
“如果梁國公奪了江山請他坐,你說他坐不坐?”蕭槙的問題愈發尖銳。
“不會的,不存在這種可能。首先,有皇上呢,江山怎麼可能被梁國公奪了。”
“其次呢?”
謝陌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她直接說就是了嘛,還首先。這就是緊張之下脫口而出的後果。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就無法隱瞞了。
“其次,如果梁國公奪到了江山,他也會殺了皇兄,嗯還有其他譬如三弟這些皇子,再遠一些的魏王叔他們,然後自己坐江山。”
“嗯,有道理。”
“這一點連臣妾都知道,皇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子江山是會異姓的,他絕不會做這樣的千古罪人。”
“如果他另有打算,只是藉藉梁國公的兵馬用呢?要知道,在很多人眼底他才是正統。”
“皇兄的太子位是父皇廢黜的,因為、因為”頓了一下,沒叫姑姑而稱了廢后,“因為廢后屢次刺殺皇上。這樣的大罪就算不株連,皇兄也無法名正言順即位了。他現在能做親王,都是父皇和皇上的仁慈,一定會感恩戴德的。”
蕭槙端著茶盞,透過蒙蒙的霧氣看著謝陌,半晌才道:“反正在你心底,他自然是萬般都好!”
好酸好酸!
“皇上,臣妾本來挺歡喜您來的。”
“現在不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