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之前問我耳洞,又說我矮,你是想說我是女人扮的麼?”謝陌沉下臉來。
“不不,小侄沒有這個意思。小侄就是心直口快而已。”
“你是上位之人,當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必顧忌旁人。”
魏放重又站起來,“惹叔父不快了,小侄道歉。”
“哼!如果是旁人說我像女人,我怎麼都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梁晨很想問,你用什麼打,你那花拳繡腿麼?不過想一想,她還會很厲害的鎖魂魔音呢。
“是、是,都是小侄的錯。”
“我一路行遊,路上少了盤纏去雜技班跑過龍套,身子柔軟是練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魏放其實還有些疑惑,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太敢在謝叔父面前造次。當下也只有再說了些閒話就走了。
梁晨鑽了出來,“那小子挺聰明,可惜畢竟嫩了點,居然就讓替你這麼糊弄出去了。”
“我得趕緊走了。”
“去哪裡?”
謝陌看他一眼,“出了此地,大家分道揚鑣。我不問你去哪,之後要做什麼,你也別問我。”
梁晨從善如流的點頭,“好,我不問,我跟著你走就是了。”
“你——你姓賴啊?”
梁晨搖頭,“我打算跟你學,我就姓程好了。”
又過了三天,謝陌去告辭,明著只說是要上京去看伯父。國公夫人和魏放都只當他是要到朝廷任職,也只能送了盤纏銀子,又送了她一輛舒適輕便的馬車。
臨走那天,三丫抱著女兒來送她,“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了。”
“有緣自會再見的,從前不是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麼。小丫丫,對了,你還讓我給她取大名呢。嗯,我想想,叫石菁吧。菁者,菁華也!”
“好,我們丫丫有名字了。來,親親表叔。”
小丫丫湊過來,在謝陌臉上親了一下,“表叔親親。”
“好,我也親親你。三丫,石三哥,你們保重!走了——”
謝三揚起馬鞭抽了一鞭,馬兒立即跑動起來。等到出了城門老遠,梁晨從馬車的暗格中出來。謝三正在教謝陌怎麼趕馬車,聽到車廂裡有動靜伸手去摸劍,謝陌制止了,“三哥,是我”親戚,不算,蕭槙已經明詔天下,固城長公主與駙馬義絕了。
“是我朋友。”
謝三眼見從車廂裡出來一個長了一張招桃花的漂亮面孔的年輕男人,不由得楞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呢。男女都沒見過。
“謝三哥,你傷勢剛好,不好多吹風,還是我來趕車吧。小姓程,程天佑。”
謝陌也說:“對,三哥,咱們進去休息,讓這個傢伙趕車好了。不過我說,你這張臉我怕路上有人要抓你去當壓寨相公啊。拿去戴上!”
梁晨戴上了,謝三當即一副大倒胃口的模樣,莫小賜這不是暴殄天物麼,把一個大美人扮成醜八怪。
交換了位置,謝三進去休息。這個程天佑打哪冒出來的啊,好像跟莫小賜很熟。
梁晨拉住要跟著進車廂的謝陌,“你不是要學趕馬車麼,我教你。”
出魏地一路很是順暢,顧忌謝三的身體,一路走得不急不緩的。
謝三聽著莫小賜和程天佑一路鬥嘴,說說笑笑的,兩人都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人。謝三聽了一路,倒還長了不少見識。
他漸漸升起一種自己不如人的感覺,滿心低落。莫小賜和他一起從來沒有這麼多的話說。正在謝三很低落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朝廷管轄的地界,謝陌把馬停下來,“程天佑,下車!我送你到這裡,仁至義盡,再不欠你什麼了。”
“至於麼你?就當我搭個便車嘛。”梁晨賠著笑臉說。
“不給你搭,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無瓜葛。你下是不下?”謝陌一臉的凜然。以如今各自敵對的立場,她送他出魏地已經不好了,更不可能再借用魏國公府的馬車送他離開朝廷管轄的地界。
梁晨看她來真的,只好慢慢吞吞的下了車。死丫頭,平日裡說說笑笑看著好像軟化了,結果一到這地頭就趕他下車。
謝三納悶的看著,“小賜,你這是”
“我們只送他到這裡。”謝陌斬釘截鐵的說。等梁晨下去,她又一甩馬鞭,駕著馬車走了。這一路她駕車練習的很是不錯了。
謝三看著程天佑的身影越來越小,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