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譏誚的一笑,你再無法無天,還是不敢把太祖遺詔不當回事,還不是要來問我。
“皇兄來了,請恕臣弟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
蕭槙笑了一聲,把人都留在屋外,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拉了凳子坐下。
“皇兄是要問臣弟太祖遺詔的下落?”
蕭槙蹙眉,“是啊,朕不得不去迎回供著啊。你到底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
蕭柏笑笑,“可不敢隨意亂放,在落霞山呢。”洛王府已經被裡裡外外搜遍了。想必皇帝其實不希望那東西留著吧,巴不得毀了然後推到他身上。他才不會讓他如願。
蕭槙點頭,“好地方,朕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看到蕭柏嘴角的那抹笑覺得十分的討厭。他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笑。不過,他現在就算掙扎著起身抱著他的腿哭他也是不會放過他的。成王敗寇,這小子倒是有這個覺悟。
“方才問你皇嫂要不要一同過來,她說她不想看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實則謝陌沒有說話,只是一徑的沉默。
蕭柏的臉色變了,“我我沒有!”
“沒有?你先是要置大師於死地,然後又要殺你皇嫂,你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麼?”
蕭柏卡白著臉辯解道:“大師的事我事前不知道,我也沒有要殺皇嫂。我不是狼心狗肺。”
“嘖嘖,敢做不敢認!你派出那麼狠辣的人去大相國寺偷太祖遺詔,難道沒想到過他們為了完成任務是什麼手段都可能使出來的。居然用那樣的手段對付照看了你幾年的大師。老三,你讓朕怎麼說你。雖說最是無情帝皇家,可大師不同啊。還有你皇嫂,她直到確認這事兒是你做的之前還在擔憂你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拿住了,借了你的名義犯上作亂。你卻在試種田放毒蛇要咬死她。”
蕭柏不再試圖解釋,放毒蛇的事是他身邊的一個謀士先斬後奏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對皇嫂是什麼心思。這樣做從眼前看,一旦得手可以讓皇兄分寸大亂,於他們的計劃有利。從長遠看,可以杜絕他日後背上殺兄奪嫂的惡名。
只是,他終究不如皇兄,功虧一簣。事到如今,他有必要在皇兄面前辯解這兩件事麼。反正,他終是不可能幫他去向大師還有皇嫂解釋的。只是,一想到在那兩個真心關懷他的人心中他變成了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就抑制不住的難過。他怕是,再沒有機會活著見到他們了。尤其是皇嫂。還有大師,他此次做下的事,怕不是倒立就能讓他消氣的。
蕭槙不理會他臉色的灰敗,繼續說道:“其實你的計劃還算周密,也差一點就成功了。這麼多年,朕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如今才知道,你倒也不負蕭氏血脈。”
三年的時間,聯絡在朝在野反對新政的人,文臣武將都有。漸成氣候之後,偷取太祖遺詔,朝堂之上糾眾攻擊陳亞夫等官員,然後出示太祖遺詔,借出巡的機會想以武力制服皇帝,名正言順的逼迫皇帝退位。
“咳咳,臣弟在皇兄的心中一直都是灰老鼠一般的存在。不僅是你,連父皇都沒有正眼相看過呢。也就只有、只有大皇兄那樣的端方君子,還有皇嫂和大師才肯好生看待。”
蕭槙嗤笑一聲,“你這麼做可是把他們三人都辜負了啊。”
蕭柏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事到如今,隨便你怎麼說了。你今日的皇位不也是從大皇兄手裡搶過來的麼。可是,畢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為什麼會有人要推我上臺,為什麼我振臂一呼就應者雲集?這都是因為你為人殘酷不得人心,你的新政致使無數人流離失所。”
行宮角落的房間裡,兩兄弟各自挑了對方的痛腳來踩。
於蕭槙,他是震驚於這一次未能成功的宮廷政變,暗中居然有這麼多人在反對他。這讓他有些難堪。來此一是為了問出太祖遺詔的下落,二就是要洩憤。這幾年他不是一點沒有察覺朝臣的反對以及暗中糾合,若是真沒人反對那是不可能的。有人暗中與老三勾結也不奇怪。可是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聲勢就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了。京城裡,若沒有老丈人奔走,情況會更加的不妙。光靠陳亞夫一個人還不一定能撐得住。
於蕭柏,如今反正也不會有好結果了,不如想說什麼說什麼。這麼多年,他忍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忍夠了。
“你的純良都是裝出來騙人的吧?偏偏他們一個兩個三個,還都被你騙了。”
“待我好的人,我自然待他們好。不管你信不信,我無意殺大師和陌”
蕭槙的臉因為憤怒有些扭曲,大師的事是意外,謝陌差點中招應該也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