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比她要好一些,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美國作家寫的一本書。
想起那句話,她不由的現學現賣,“得不到的並不是最好的,一件東西破了就是破了,不如將它丟掉,那樣沒事時都可以回憶它曾經的美好,何必執念於它的殘破,傷心久久呢。把能毀的,不能毀的,都毀了,那樣的話,還能是愛嗎?”
鄭初雨沒說話,眼珠轉動著,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嬗笙知道她情緒其實很激動,因為她放在一側的手,將床單都要扯破了。
**
晚風暖暖拂過,崔曼兩邊的髮絲被吹得輕揚,她一直看著白斜卿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在剛剛單子豪說完後,他眼中的冷冽終於是散了開來,但卻沒有了任何光彩,彷彿一下子,那個呼風喚雨的年輕少將,暗淡的像是個影子。
他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那麼慢慢的轉身,像是要融在夜色裡。
距離車子不算長的距離,開始的時候他走的很慢,但越來越快,直到他開啟車門坐進去,踩下油門,開車揚長而去。
白斜卿在臨轉彎時,終於還是看了眼倒車鏡,那裡面對映出來的兩人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前初看看。
“小曼。”
單子豪的聲音將像是傻子一樣站著的崔曼拉了回來,她抬頭看向他,笑了一下,不過這笑容有點兒來的匆忙,顯得很不自然。
“別笑了,很難看。”單子豪深深的籲出口氣。
聞言,崔曼也不勉強自己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剛剛發生的事,在她平穩的人生裡算是動盪的了。
“單子,抱歉啊,我們倆吵架還殃及到了你。”
“別說抱歉,我情願被殃及到。”
“單子”崔曼一震。
“你懂我這話是什麼意思的。”單子豪定定的看著她,眼睛裡有著灼灼的真誠。
“不,我不懂的,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小心開車,又是晚上,開車回市內慢一些。”崔曼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剛剛他和白斜卿的話她當然也都是聽到的,但她絕對沒想的如此深,亦或者,她懂,但她不想去懂。
說完之後,她像是逃瘟疫一樣的逃開了。
**
明月當頭,嬗笙站在樓門口目送著白老爺子的車子離開後,忽然不想上樓了,已經很晚了,但她竟沒有什麼睏意,看了眼前面的花園,她抬步在夜色下散步起來。
在醫院她和鄭初雨短暫的交談了後,鄭初雨沉默,她也就沒再說話。團;。情裁。
那會兒不知去哪的老爺子也回到了病房,才說兩句話,辦好住院手續的白東城也回來了。
白老爺子看了眼躺在那微微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著的鄭初雨,低低扔下了句,“先別打擾她了。”
隨即,他們三人便都走出了病房。
有護士過來,看著他們三人問,“病人剛從急救室出來,今晚怕是情況比較危險,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留下來照顧?”
最終,白東城留了下來。
她忽然回想了遍在病房裡和鄭初雨說的那番話,其實她那樣說,底氣一點都不足,但只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便來了力量,那麼說出口了,原來,她也和別人一樣,也是會捍衛自己的婚姻的。
閉了閉眼,眼前浮現的是離開醫院時最後看到的景象,白東城在病床的一側,靠在櫃子上,雙臂抱在一起,看著鄭初雨,眉心皺起來的也有擔憂。
她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去想這些有用沒用的,一抬頭,發現已經走入了花園,想要去她一直很喜歡的鞦韆坐著時,卻發現那上面早已經坐了個人。OHee。
她皺了皺眉,已經到跟前的腳步頓了頓,想要轉身離開,坐在上面的人卻搶先喊住了她。
“阿笙。”
嬗笙想要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可身後的康劍卻追了上來,擋在了她的面前,“阿笙,我不糾纏你,我就想和你說會兒話,好嗎?我下週就要移民到紐約了,可能以後都很少有機會回來了。”
聞言,嬗笙鬆了口氣,也最終點了點頭。
“康劍,楚小姐怎麼樣了?”
“她還好,情緒到現在是平靜了,之前孩子流掉後,她出院在家裡靜養了一個月,我一直都照顧著,她脾氣雖大了點,但也沒別的什麼了。昨天她父母回國來接她了,今早的飛機已經飛回去了,我這邊立法院還有交接的地方,所以遲一週過去。”康劍笑了笑,夜色下,他看起來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