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拿起了一旁酒店床頭櫃上放著的座機,打給了在隔壁住著的方青。
“是,白立委。”那邊的方青忙前忙後了一整天,哪裡都需要他來安排,所以也很是疲憊,聲音有氣無力的。
“明天早上,你幫我我去酒店總檯定一班最近回C市的航班。”
“啊?”方青懵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白立委,我們這次的行程不是一週麼,這才三天,那之後的幾天怎麼辦?”
“基本大致的事情也都定妥了,我先回去,你留在這裡維持就好了,到時候你和老吳一起開車回來。”
“是,我知道了!”
白東城將話筒扣回了座機上,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做這樣的決定,只覺得,每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聽著她時而軟軟,時而懶懶的聲音語調,他就心裡癢癢的。
好似做什麼事情,心都是被吊著的,不踏實。
而且這邊的事情基本都已經告一段落,之後的事情不過是一些官員在一起互相奉承,他本身也不喜這種山海一樣的飯局。
就當找了個藉口吧!
又到週末,嬗笙在吃過早飯,又看了兩集肥皂劇後,在床上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後就覺得無聊,拉著正在廚房整理的容阿姨去逛超市。
兩人走出路邊,站了一會,剛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而且地理位置打車的人又多,不太好打,所以兩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一道街,才又站定,繼續打車。
就是截車的這麼個空當,嬗笙眼尖的看到了一旁的咖啡廳門口,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手裡拿著車鑰匙左晃右晃的,懶洋洋的樣子,然後正要開啟車門坐進去。
想起之前她打電話沒有人應答,她心頭火起,將手裡的袋子暫時先交給容阿姨,她就氣呼呼的走了過去,“三少!”
被人這麼火氣沖天的一喊,原本要坐進車內的白流景嚇了一跳,忙回身,一看是她,心中一顫,有什麼東西悄然落在了上面,臉上卻是玩世不恭的笑,“穆嬗笙,你想嚇死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你多少的血債。”
“少跟我貧,之前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嬗笙確實有些牙癢癢,平時動不動就在她眼前晃的人,之前有事急需他出現時,他倒是給她玩消失!
她已經在心底將流景納入了朋友的陣營當中,加上兩人相處以來他的痞樣,她和他說話語氣也就養成了這樣。
“呃,給我打電話了?”流景一聽,眼裡竄起了不明的光亮,語調都比方才要輕快起來,“我手機丟了啊,我靠,我要是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是死活也得給找回來啊!”
嬗笙聽到他爆粗口的同時皺了皺鼻。
“怎麼了,找我有事啊?”
“沒事了。”嬗笙搖了搖頭,打算不和他一般見識了,目光無意識的朝著他車內瞥了一下,隱約的看到副駕駛坐著一名妙齡女子。
撇了撇唇,嬗笙剛想要搬出嫂子的身份來給他講講男女關係上的處理,坐在副駕駛的女子似是好奇,偏過頭過來往這邊看了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讓嬗笙剛剛張開的嘴巴就那麼頓在了那。
“白、流、景!”
“怎,怎麼了?”流景意識到她看到了什麼,連忙擋住了她的視線,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說怎麼了,我當初和你說過什麼了?”
“什麼啊”
“那天在監獄門口,我就和你說過,別去招惹那個女孩子!”嬗笙走近他,雖然比他要矮的許多,可氣勢上可是大勝他,雖然壓低著聲音,卻也是咬牙切齒。
“啊!是嗎,我不知道啊,我早都忘了,這不過是偶然在夜店裡認識的,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發誓!”流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腦門,忙解釋。
“三少,怎麼還不走啊!”另一旁,妙齡女子開啟車門下了車,正是三天前嬗笙找康劍又託人又託關係從局子里弄出來的穆思思。
今天的裝扮到還合意,一身小洋裝,領口還是荷葉邊的,一動就忽閃忽閃的,很有名媛氣質。
穆思思也沒想到和白流景說話的會是穆嬗笙,因為關著車門她聽不清外面的對話,而且車子停靠的角度,她看不太清和白流景說話的女人長什麼樣。
“穆嬗笙,怎麼是你!”穆思思嫌惡的皺眉。
“你不上學,在外面亂晃什麼。”嬗笙也同樣皺眉,尤其是她剛剛那喊著流景嬌嬌媚媚的語調。
“拜託,我又不是高中生,天天必須要揹著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