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領導,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樣嗎。
傻了一次,便不會有第二次了,而且,不是也有人搶著照顧嗎。
夜深,她坐計程車來的時候,看到車窗外正是夜晚最繁華絢麗的時刻,霓虹絢爛,車燈如河,蜿蜒靜靜流淌,但她一直都是無心欣賞。
好不容易計程車到達了他所在的醫院,但她的心反而更加焦躁起來,穩了穩步伐,朝著今天醫生告訴她的病房走去。
夜晚醫院的高階住院部很安靜,長廊裡幾乎都沒什麼人,只有來回走動的護士,鼻尖也沒有那種刺鼻的消毒水味,這是傢俬立的醫院,醫療裝置和條件都是市內頂級的。
終於來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她墊腳朝著裡面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的人後,她才輕輕的推門進去。
因為病的白東城正睡著,所以病房裡的空氣都顯得格外靜懿。
她每向前走一步,自己的心都跟著顫一分,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他有沒死,她這麼擔心做什麼,總歸是要分道揚鑣的人,幹嘛還這樣上心。
可即便是這樣想,她還是在夜裡睡不著,穿戴整齊的來到了這裡,若不來,一顆心終究是放不下的。
他瘦的太多了,比上次他被送到她們醫院時的情況嚴重多了,眉骨都露出來了,五官更是瘦得輪廓分明,比以前還要深邃。
她怎麼老是會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應該會沒事吧,醫生都說底子好,應該休養一陣,就能好起來了。”嬗笙看著他慘白的俊臉,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她大概也猜到了他為何會喝那麼多酒,路媽媽的死,他應該是還沒辦法介懷,但又能怎麼辦呢,人死不能復生,都要往前看才是。
想到路媽媽,她脖子下垂著的項鍊,就覺得隱隱發燙。又看了看躺在那的白東城,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她來也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事,也是想讓自己寬心,不然老是惦記著。
這會兒看也看過了,也就該回去了,不然萬一再撞到鄭初雨,豈不是尷尬死了。
俯身將他身上的被子蓋了蓋,她轉身要走,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她渾身一個激靈,忙回過頭去,去發現他還是閉著眼睛,但眉卻皺了起來。
“阿笙”睡夢中,他低啞的囈語沒有防備的逸出唇畔。
若是他此時是清醒的也好,那麼她就不會如此觸動,反而是他在睡夢中,那麼沒有意識,自然而然的喚著她的名字,這讓她的腳步怎麼邁的開?
“阿笙,別不管我我不找她,我只找你阿笙”他皺著眉,斷斷續續的說著,過程中,他抓著她的手一直都不鬆開,似是感應到什麼一樣,緊緊的不鬆開。
那幾乎要將她捏碎的力道,被他握著的手腕周圍都已經疼到麻木,但心裡卻有個地方開始發軟,軟到隱隱生疼。
心裡有瞬間的明快,但又有了許多的氤氳,他如此,她能確定,他是在意她的,不然不會在病著的時候,還喚著她的名字,可是他還有個鄭初雨。
“阿笙”
他的囈語還在,他每喚一聲,她的心就軟下了一分。
她只好坐下來,看向窗外的弦月,那月亮似乎都陪同著她一塊嘆息。
白東城坐在那,一旁的鄭初雨將剛剛削好的梨切成很小的塊的放在盤子裡,然後遞到他的面前,聲音柔柔,“東城,吃點水果。”
他現在胃部很脆弱,最好是多吃一些流食,但也需要補充維生素,水果也不能少,所以她都是將水果切成很小很小的塊,好讓他方便進食。
白東城插起一塊,慢慢的咀嚼,然後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插起下一塊,吃的無聲無息的。
“一直都沒人過來嗎?”將最後一小塊梨吃沒,他按捺不住的開了口,問向一旁正背對著他整理花瓶裡鮮花的鄭初雨。
“你是想問她吧。”鄭初雨的背脊一僵,隨即有些悽悽的聲音傳來,“你這次被送到醫院裡不能聲張,高階官員因為喝酒胃出血,對你也有影響,所以沒有別人會來,你讓知道的也只有她了。可惜,她沒來。”
白東城坐在那,薄唇抿成了薄薄的一條線,鄭初雨最後的話,就像被什麼兇戾一口噬在了心上。
是的,她一直沒來。
可
“初雨,這兩天晚上,都是你在這裡?”他滿腹的疑慮問出了口,他不敢確定,每晚上的到底是不是夢,總感覺她就在自己身邊,可當每天醒過來時,病床邊守著的只有鄭初雨一人而已。
“嗯,除了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