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點,可又聽到他的話,前半句還好,可後半句,她不由的咬緊了唇瓣,她還沒走嗎?
“初雨,你何苦這樣?”
“東城,沒有你,讓我怎麼生活下去?以前哪怕是不見面,但我至少知道,我還是可以陪在你身邊的。我一直默默的跟了你五年,你都沒說過什麼,而現在為了一個穆嬗笙,你就要把我一腳踹開嗎。”鄭初雨語氣淒涼,嘴角苦澀的笑容裡都是指控。
“所以你就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了?”白東城目光掠過她蒼白的臉,皺眉。
“不這樣做,你可能過來看我嗎?東城,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鄭初雨說著,眼裡猛地湧上了幾絲希望的光亮。
“初雨,輕言生死並不好。就算是你生病了,作為朋友,我也還是會過來看你的,所以,你沒必要這樣做的。”白東城坐直了些身子,頓了一會,才繼續,聲音不比方才冷硬了一些:
“更何況,你是故意的,你別忘了,小時候我們比賽游泳,你一點都不落後我和大哥。”
鄭初雨無法言語,眸光垂落在了地上。
“你這樣做無非是想要我心裡內疚,初雨,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覺得欠了你,你無非再這樣做的,我欠你的,我都記得。”
“你有什麼話,有什麼不滿想要說的,你儘管來找我,別去找阿笙,今天的事情,她被嚇壞了。”白東城眸光微動。
“東城,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在我面前,這麼毫不避嫌的偏袒她?”鄭初雨又驚又怒,咬牙看向他。
他雖沒說,但已經是埋怨了她,埋怨她在穆嬗笙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將她看透了嗎?知曉了她一切的想法?那麼他又知不知道,她所有的改變都因他而起呢?
“所以我才會說,對你不公平了,初雨,我希望你能明白。”白東城站起了身子,高大挺拔的佇立在那,隨即看了眼病房外,眼裡似有什麼情緒在裡面,然後他便對著初雨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會讓單子好好的照顧你,別再做出這樣過激的行為了。”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病房門被開啟,然後又被關上的聲音傳來,鄭初雨僵硬的身子微微聳動,垂著頭,低聲的啜泣起來。
嬗笙窩在沙發裡,翻來覆去的,總覺得哪個姿勢躺著都不對,廚房裡有容阿姨正切菜的聲音,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
她抬眼看了下窗外,落日在天際,屋子內處處也都是昏黃色的明亮,好像一切都會在這明亮裡無所遁形。
她又想起了鄭初雨瘋狂的樣子和瘋狂的話語,她閉上眼睛,想要自己什麼都不想,但有些事情卻不停的在她大腦裡湧進來。
在醫院裡,她和白東城一塊回了病房,但她卻沒有按照她所說的在外面等他出來,只是在他進入病房後就回家了,她在下意識的逃避某種東西。
門鈴聲傳來的時候,嬗笙一驚,朝著大門的方向望過去,卻未動。
還是容阿姨從廚房裡走出來,一邊朝著大門走,一邊還唸叨著,“怎麼不開門吶。”
“是白先生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容阿姨將門拉開後,看到是白東城,忙側身讓他進來,隨即彎身拿出雙拖鞋遞給他,就又往廚房走。
還不忘衝著客廳內知會一聲,“白太太,是白先生回來了。”
容阿姨的話音落下之際,白東城的身影已經映入了她的眼底,可能是有些心虛,她忙低頭,端起面前茶几上放著的水杯。
水都不知是什麼時候倒的了,嚥下去,似是一路帶著寒意,她忍不住一哆嗦。
“阿笙,你沒等我。”白東城直接在她身旁大肆肆的坐了下來,眯了眯眼睛,也順帶的搶下了她手裡的水杯。
“噢。”嬗笙眉眼沒抬,她也是不想抬。
白東城見狀,蹙了下眉,又很快舒展了開,將手中的水杯放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密不透風。
“她怎麼樣?”嬗笙在心裡對自己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抬眸看著他問。
“應該沒什麼大事了,我和她說了些話,可能情緒又有些激動,不過,過些日子,應該就好了。初雨格其實一向剛烈,雖平時在工作或者生活中處理事情都很理智成熟,但在碰到一些她沒辦法掌控的事情時,都會有些極端。”
“嗯,你很瞭解她。”嬗笙聽著他在那緩緩說著,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莫名其妙的就扔出來這麼一句。
說完她當即就後悔了,因為她的語氣像是個妒婦。
果然,她說完後,就能感覺到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