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看著,不由的嘆息,想到之前葉檀說的他嘴裡一直唸叨的是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窒悶,她給不了流景想要的那種情,看到他這般,她也同樣不好過。
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流景,轉身朝著廚房走去,想要給他衝一杯蜂蜜水,一會兒讓他喝下去,解解酒。
中間的時候,白東城打過來電話,問她怎麼沒有在醫院裡。
她一愣,問著,“你去醫院了?”
“我剛從裡面出來,你同事說你請假出去了,你現在在哪呢?”白東城看了眼一旁放著的夜宵,皺眉問著。
本來他也是加班,結束之後,他就想要來看她,正好她加班,他就想買宵夜過來,半夜來討好她,誰知興沖沖的跑過來一場空。
“我在流景這裡,他喝的爛醉如泥,我將他從酒吧弄了回來。”嬗笙也沒打算找藉口或者隱瞞,在她認為著,她和流景一直都是坦坦蕩蕩,況且,她和白東城現在雖然曖昧升級,但也沒有重歸於好,也沒必要小心翼翼。
“嗯。”白東城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嬗笙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愣了幾秒,然後塞回了口袋裡,聳了聳肩,端著蜂蜜水回到了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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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喂,醒醒,流景,你喝點蜂蜜水”嬗笙湊過去,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伸手也不溫柔的去推著流景。
“啊——”然後這樣不痛不癢的推了半響之後,流景放在眉心上的手忽然放下,一伸,摟上了她的腰身,隨即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流景”嬗笙艱難的吞嚥著口水,此時兩人距離特別近,空氣中酒氣靡靡,還有他噴灑過來的氣息,她開始有些驚慌。
白流景不說話,就那樣盯著她看,眼中是充血的,然後慢慢俯身。
“不要,流景!你喝多了,不要!”嬗笙驚慌失措,很怕他做出什麼舉動來,雙手被他扣住動彈不得,她緊閉著眼睛,臉扭曲在一塊,不停的晃著腦袋。
然而,她以為的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吻並沒有落下,他只是快臨近的時候頓在那裡,“怎麼是你,穆嬗笙,怎麼就是你了?”
“流景?”嬗笙確定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了,試探的喊著他的名字。
“抱歉。”流景在一片死一樣的沉默當中,驀地起身,一句話丟擲下後,腳步有些虛的朝著浴室走去。
嬗笙看著他清冷孤單的背影朝著浴室內走,心中有些發緊。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然後過了半響,流景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條白毛巾,冒著熱氣,正捂在他的臉上。
“我好像喝的太多了,剛才有些不太清醒。”流景走到她面前,頓了下,將手裡的毛巾拿下,神智似乎比方才清醒了許多,他算是對剛才的舉動做了個解釋。
“流景,到底怎麼了,你不像是會買醉的人。”嬗笙皺眉。
“怎麼不像,那我應該如何,吊兒郎當太久了,所以什麼事都得瀟灑麼。”流景淡淡那的說著,聲音裡除了有幾分低沉,什麼情緒都沒有。
“流景,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嬗笙看著走到窗邊的流景,站起身來,追問著。
“以後不會了。”流景將手裡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懶人沙發上,然後聲音又再次傳出來,“以後也不會讓你為難了。”
“”嬗笙不解。
“穆嬗笙,以後我還是這麼叫你好了,看來阿笙不適合我。你以後可以放寬心了,我還是以前的三少,以前跟你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你就當狗屁好了。我們可以繼續革命友誼。”
“你想開了?”
“不容易吧,是不是有種想要放鞭炮的感覺?有也別說,我都已經夠丟份了。”流景笑著轉頭,“你別那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早就應該想開了,本來你心裡也就沒我。”
說到中途,流景轉回頭繼續背對著她,雙手緊握成拳,聲音惆悵之間還帶著幾分瀟灑,“還有,這次的事情其實都已經說明問題了,你心裡一直都放不下他,只不過傷的太大,但你也別將自己逼的太緊了,眼前的,能珍惜還是珍惜吧。”
語畢,流景鬆開拳頭,手心是道道的指甲印。
“流景,你怎麼了”嬗笙喃喃著,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流景,沒辦法想象,他竟然會這麼快這麼輕易就想通放棄了。
流景看了眼樓下,在漆黑中隱約辨清了什麼事物,剋制住心臟的不適,一擺手,“我頭疼,你趕緊回去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