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運動讓他渾身神清氣爽,也不想逗她,想要她好好休息,所以只是跪在她身側,手從她的脖頸下繞過,再撤出的時候,指尖捏著鏈子的一角。
嬗笙只覺得脖頸間有涼涼的東西,費力睜開眼睛去看,小圓球的吊墜此時正垂下里在床單上,她呼吸一窒,捏住,想要轉過頭摘下來。
“阿笙,別摘。”他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聲音緩緩凌空在她的上方,“這是路媽媽給你的,當時怎麼能就不要了呢,讓路媽媽知道該多傷心。這樣有深意的東西給了哪裡還能還的,戴著,別摘,它只能給你戴。”
說完,白東城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起身進了浴室。
嬗笙上下吞嚥了口唾液,鏈子從最初的涼意到此時已經和她肌膚溫度相同,甚至更燙一些。
她應該拒絕,或者還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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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冬日的陽光略顯朦朧。
嬗笙上了大半天的班,和同事交接完之後,便收拾好下班,當電梯下達到一層大廳的時候,她從裡面走出,正好迎面看到從外科走出來的流景。
她愣了下,準備上去打招呼,才發現,他身後原來還跟著一個女孩子,頭髮扎著馬尾,很簡單的裝扮,只不過她走路似乎比較吃力,扶著牆走的很慢,而前面的流景偶爾回頭,臉上盡是不耐。女孩子也很委屈,卻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加快著腳步。
在走幾步後,流景頓住,像是掙扎著什麼,然後便轉身,大步走到女孩子面前,也不開口,就那麼一彎腰,直接將其打橫抱在懷裡,臉色還是難看的。
女孩子低呼一聲,隨即小聲說著什麼,但沒有得到流景的回應,咬唇低下了頭,不算近的距離,嬗笙都看到女孩子耳朵有些微紅。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少,怎麼弄的,是不是那你欺負人家了?”迎面撞上,嬗笙揶揄著打招呼。
流景看到嬗笙時微怔了下,隨即手臂有些僵硬,似乎正在考慮是否要將懷裡的女孩子放下。
“沒有,沒有欺負呃!是我不小心扭到的,流景他好心送我來的醫院。”葉檀忙搖頭,撇清著解釋著,似乎是感覺到了流景的僵硬,她小聲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你都腳扭了,還走什麼啊。”嬗笙忙說著。
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