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送上飲品後,李先生淺淺啜了一口綠茶,斬月看著他,注意著他一系列的喝茶動作,竟是說不上來的優雅,而且不急不忙,斬月對此人有些另外的看法。
“路小姐,你的身體還好嗎?”
斬月謝謝李先生的關心,笑著回答:“還不錯,我定期做腎臟檢查,沒什麼問題。”
李先生垂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路小姐,你的媽媽身體怎麼樣?上回在醫院也聽說了你家的事,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斬月乾澀的笑了笑,說:“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李先生放下茶具,望著斬月:“抱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斬月搖搖頭,笑:“沒關係,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長態。”
氣氛有微微停頓,斬月問起李先生:“您父親呢?身體還好嗎?”
李先生笑,微暖的看著斬月:“父親身體康健,謝謝路小姐記掛,我帶了許多營養品,現在給你拿回去吧。”
斬月從他的說話中總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李先生,說話闆闆的,就像在讀書一樣。
她不禁好起奇來:“李先生,我能多問一句您是哪裡人嗎?因為聽您口音,不太像成都的。”
李先生神態端莊溫儒,平靜中帶著笑意,看著斬月回答:“不瞞路小姐,其實我不是中國人。”
斬月挑眉,確實有被意外到,她開始猜測:“那,您是韓國人?”
李先生有點感慨的表情:“不,我是日本人。”
“”
斬月看著李先生,乾巴巴的扯動了嘴角,卻無法發自內心的笑出來,或許因為國家的歷史,每一箇中國人在提及日本的時候都會懷揣一些異樣的感覺。
“抱歉,關於歷史,我也無能為力,很慚愧。”
李先生突然給斬月低下頭來,就是電視中一模一樣的表達歉意的方式,斬月嚇了一跳,忙說:“您別這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怕話題太沉重,本不是愛八卦的女人,但眼下卻轉移話題打聽起李先生的私事來:“李先生,那您為什麼來中國呢?聽您的說話,感覺您在中國待了很多年啊。”
李先生重新抬起頭,表情有些嚴肅:“是這樣子的,其實我並沒有在中國待很久,我曾經是一名中日翻譯,來中國,是因為”他看著斬月,微頓:“是因為要找尋兩位親人。”
斬月點點頭,其實完全是為了轉移話題,並不想真正的八卦他的個人隱私,斬月沒往下面問。屮垚巜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跟完全不熟悉的人聊天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斬月又坐了約莫一刻鐘時間,她看李先生一直低頭喝茶沒有要再說話的打算,於是試著問:“李先生,您還有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了話,我就先走了。”
李先生放下茶具,很鄭重的對斬月說:“我本姓慄原,慄原清一。”
斬月只好表達相識的高興:“慄原先生,您好。”
“你好,路小姐。”
寒暄後又是尷尬,斬月站起來,這一站起來李先生就知道她要走了,自然不好再留。
“我的車在外面,把營養品給你吧。”
咖啡館外面就是臨時停車格,李先生和老黃開的車只是相隔幾輛私家車,非常方便。
李先生付了單後和斬月一前一後往外面走,他突然對斬月說:“路小姐。”
斬月回頭,發現自己一米七六的個子才到他眉下。
李先生捻起斬月肩膀上的一根烏黑的長髮,笑著說:“落髮。”
斬月笑著道謝,又扭頭往外面走,一切都顯得自然而然,李先生的手帶著斬月的那根長髮,放進了西褲口袋中。
兩人在停車帶搬送營養品,老黃忙的滿頭大汗,因為李先生給的東西實在太多,斬月要幫老黃,老黃死活不給,後來李先生的司機出來幫忙,搞好後,斬月和李先生握手告別,斬月想,以後都不用再見面了吧,可是李先生說:“路小姐,好好保重,總會再見的。”
出於禮貌,斬月先送李先生車子離開,然後她上了賓士,和老黃回皇廷一品。
回家的途中斬月給靳湛柏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已經回家,打著溫柔好妻子的幌子實則是安靳湛柏的心,她知道他多多少少有些小霸道,怕她多接觸莫名其妙的人,像裴霖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因為斬月一直沒當一回事,結果給靳湛柏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可以說,如果沒有裴霖的舉報,至少她和靳湛柏不會兩國分離長達快一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