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靜搖晃著老太爺,樂呵呵的闡述著事實。
三嫂聽到女兒這句話,這才木然愣住,反應過來時大聲發笑,原來,原來啊!一家人都被年齡這種東西蒙騙了,先入為主的覺得小威廉和靳湛柏這一對兒女是兄弟姐妹的關係,細想才恍然,原來這一對剛出世的屎娃娃竟然和靳東是一個輩分的,管靳東叫哥,管靳靜叫姐。
大家在算輩分的時候老太太終於等到了換好了衣服重新接上電。話的斬月,激動的想哭,又慚愧的無言以對:“小五媳婦啊,我是媽啊。”
斬月握著手機,竟然目瞪口呆,臉上愜意而溫柔的笑容倏忽消失的乾乾淨淨,她愣住了。
“喂?小五媳婦?”
“伯母。”
斬月延續了對靳老太太一貫的稱呼,當初感情好的時候是因為沒有舉行婚禮,她叫不出口,現在感情已經破裂,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找這個無情的男人幫忙,現在就更不需要他了,如果她能夠自己一個人生孩子,靳湛柏這個人已經被她踢到南半球去了。
老太太捂著嘴巴,努力剋制著激動的情緒,隨著家人快速往機場外面走,隨行的幾個可以稱為保鏢的男人前後保護著他們,打頭的去路邊攔計程車。
“小五媳婦啊,你生寶寶了是嗎?身體好不好?媽媽現在已經抵達成都了,馬上就到醫院來照顧你,你別怕,你是有家人的,你有很多很多的家人,靳家對不起你,小五更是狼心狗肺,你好好養著,媽媽來照顧你,啊?”
斬月不能聽“媽媽”這個詞,她把眼睛閉上,壓抑幾秒鐘才恢復一貫平靜的心情,淡淡的對老太太說:“伯母,您放心,孩子很健康,您過來看看吧,我在市一院。”
電。話中許多話說不清楚,但斬月見到了面還是要說,這是她的孩子,沒有人能夠帶走。
老太太“哎”了好幾聲,連連答應,叮囑斬月等著她,她現在就來。
計程車前後停了三輛,靳家成員相繼上車,每一輛車裡都有保鏢陪護,車子像離弦的箭,飛速刺入空中。
前往醫院的途中,老太太接連不斷的給靳湛柏打電。話,他一直關機,今天是他的三審,想必還在法院,老太太心情太複雜了,如果靳湛柏在,她能一拳頭把他打死,這個兒子,太造孽了,竟然對妻子的生孕一無所知,還讓自己的妻子一個人生產,簡直是禽獸不如。
老太太一直打過去,不知道第多少通終於等到了嘟嘟的聲音,靳湛柏接聽較快,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媽,到成都了?”
老太太抓著副駕椅背,眼淚猛的流了下來:“小五,你的寶寶出世了!一男一女!一男一女哦!”
“”
聽筒傳過來呼呼的風聲,他的喘息埋沒在裡面,良久,他哭著問:“她呢?好不好?你們到醫院了嗎?”
“沒有,剛下飛機,現在在路上,我跟她透過電。話了,聽聲音感覺身體還不錯,小五,你早些來呀,她是你妻子,遭了這麼多的罪,你得想辦法把兒媳婦哄回家啊!”
靳湛柏從法院幾百級臺階上飛速衝下,下面有專程接送的公司商務車,司機開啟車門,他彎腰鑽入,厲聲吩咐:“去機場!”
氛圍壓抑到極致。
這一路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靳湛柏沒有結束通話,認真的聽著媽媽的教訓。
最後,老太太說:“小五,她媽媽沒了,爸爸身體殘疾,你就是她的依靠,這一次就是打就是罵你都不能再犯渾了,得好好待她,她幫你生兒育女了,真的是生兒育女啊,你有兒有女瞭如今!”
靳湛柏握著拳頭堵住自己的嘴,他的眼淚掉在拳頭上,忍耐良久,突然將通話掐斷了。
這一場戰役打的非常漂亮,法院上他看到了裴霖,如今是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時候了,但是當務之急,擺在所有事情之前的,是他的妻子,還要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才能回到國內,國內還要轉機,他心急如焚,真正面對斬月的時候,他不知道他要怎麼彌補,怎麼療她千瘡百孔的心。
小護士抱著斬月的一對兒女來病房了,整個病房都是待產或已經生產過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全部都笑了,笑聲感染了門外的許多人,大家都說斬月好福氣,受一次罪,兒女雙全。
斬月看著兩位小護士懷中的小襁褓,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她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差點扯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
“來,我們找媽媽了。”
小護士特別喜歡斬月的孩子,可能因為小寶寶長的好,但自斬月生產以來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