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立刻佔為已有,直言妹妹敢丟給別人帶試試看。
於是菲雨乾脆把房子租在姊姊家附近,平時上班時,身為家庭主婦的朱三姊就幫忙帶小孩。
“我來喂他。”菲雨跟過來接過奶瓶。
“你手要捧他的頭,手臂撐著他的脖子,那個奶瓶哎呀你!手勢不對,去去去!我來就好。”親生的娘又被趕到一邊納涼。
菲雨鬱悶地坐在桌子旁。
朱三姊看她一眼,“你小孩子戶口報了沒有?,”菲雨還是一隻手撐著下顎,和姊姊乾瞪眼。
“都五個多月了還不報戶口,不知道被罰多少錢了。”朱三姊嘮叨。
“前幾天去報了啦。”
“哦?”朱三姊好奇地瞟她一眼。“姓名欄填什麼?”看看,哪有這種娘,小孩都快半歲了還只有小名。
“就填‘朱建國’啊!”阿比塞爾應該不會介意小孩子的中文名字跟她姓,頂多英文名字讓他取就是了。
“怎麼這麼聳啊!浴道年頭誰還會取‘建國’、‘立志’、‘自強’這種名字?”朱三姊嚴正譴責。
“哼,小孩他爸鐵定滿意得不得了,你信不信?”她瞪了瞪眼。
這是妹妹第一次主動提起小孩爸爸的事。朱三姊遲疑了一下,很小聲地問:“你跟小孩子的爸爸聯絡過沒有?”菲雨還是支著下顎,鬱郁地搖搖頭。
“為什麼不聯絡?”
“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才跑回來的。”菲雨悶聲說。
“為什麼不想讓他知道?”
“因為我怕他死掉。”她很認真地回答。
朱三姊嚇了超級老大的一跳!
沒聽說過哪個男人知道自己有小孩之後會嚇死掉的!會不會太誇張?
“唉,你不懂啦。”菲雨擺擺手,不想再說了。
朱三姊看著妹妹又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盯著新聞臺,心裡越想越不爽。
“你好歹說一下孩子他爹叫什麼名字吧?”一個跟她同樣不爽的聲音喊了回來。
“阿比塞爾!”從發現該來的沒來的那一天起,菲雨開始正視自己懷孕的可能性。
該離開?該留下來?
她的心中強烈掙扎,每一絲感情都在大聲吶喊:她不想離開,她想看見阿比塞爾知道她即將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