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我媽一直都太要強,他們之間的問題其實一直就很多。我爸以前還跟我說過,他們的婚姻一開始便是一場鬧劇。”
其實甄珍也覺得王潤之不是那麼美責任感的人,她從小便認識他了,一直對他印象很好。“那麼,王叔叔為什麼說是一場鬧劇?”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其實王之苑也是在王睿離家後,才開始意識到父母之間有那麼多的問題。只是那些問題真的是很難處理,父親一直對母親忍讓,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徵兆,只是暗流湧動。
王之苑看著甄珍,問:“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是想幹什麼的呢?”
甄珍突然站起身來,說:“能有什麼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去睡覺了。”
“甄珍”
王之苑在她身後叫住她,他又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甄珍轉過身來,臉上笑容滿分。“我沒事。”
“那就好。”
過了幾日,龔一迪的一個療程結束。龔銀尚說要帶甄珍出去玩,而王之苑因為要做一些實驗沒有一起去。
他們去的地方,是小城艾克斯,即為塞尚故居,是個古蹟儲存的很完好的小城。對於甄珍這個學畫時間很長的人來說,這個地方別有意義。這個小鎮,從市區到近郊,有許多留有塞尚足跡的故居、畫室、家族遺產等建築物,在市區東邊還可眺望到經常出現在塞尚畫中的聖維克托瓦爾山。只是這天氣太冷,不適合遊玩。
甄珍從小便開始學畫,本來還想著以後畫幾幅名畫出來,現在自然是沒了這種想法了。只是,她依舊還是喜歡繪畫的。
甄珍說道:“塞尚認為線是不存在的,明暗也不存在,只存在色彩之間的對比。他的作品常常都是忽略物體的質感及造型的準確性,強調厚重、沉穩的體積感,物體之間的整體關係。有時候甚至為了尋求各種關係的和諧而放棄個體的獨立和真實性。他說畫畫並不意味著盲目地去複製現實,它意味著尋求各種關係的和諧。”
龔銀尚笑著說:“其實我從來不太在意藝術方面的人物或者什麼,對我來說太遙遠。”
甄珍搖了搖頭。“世上萬物都是共通的。他早期的畫還是被人嘲笑的,可是後來人們才看出他畫裡的妙處。有時我們的世界也是雜亂無章的很,像某些印象主義一般。可是,我們應當使一切鮮明起來。”
龔銀尚笑著問:“你最近很矛盾嗎?覺得看不清這個世界嗎?”
甄珍突然笑的格外的燦爛。“沒有啊。我只是很喜歡他這個畫家而已。說起來,這個時候來還真是可惜的。薰衣草啊薰衣草,好在你家有片薰衣草花海。”
龔銀尚並不在意甄珍這麼突兀的轉了話題,他笑著說:“我本來是為了讓父親的心情愉悅,才造了那個溫室。不過那裡才建了幾年,耗費已經是很大了,好在還有些用處。”
甄珍說道:“看那個城堡也覺得是借個不菲了,這兩個地方加起來真是很有貴族的感覺。”
龔銀尚搖了搖頭,說:“什麼貴族,話可不能亂說。”
“我知道了。”
龔銀尚一臉認真的說:“以後你再來這裡,我一定陪你好好遊玩。”
“其實也沒關係,我從前也來過,這次主要還是做正事。”同時,也是放鬆下心情的。其他的,都不那麼重要了。不過這地方還真是比雲星市冷上許多,好在她的抵抗力變強了。
龔銀尚感嘆道:“不過可惜王醫生太忙,沒有空出來。”
甄珍說道:“總有機會的。而且他不是沒辦法出來嗎,總不能把正事給忘了。”
其實哪裡是王之苑有正事要忙,是龔銀尚要他留在城堡裡的,他想自己跟甄珍一起待一陣。
這一次之後,甄珍就再也沒有出去玩過了。不過待在那麼歐式的古堡裡,整日錦衣美食也是很舒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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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拆線,賈熙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下來了。她的臉,怎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這幅模樣,還可以出去見人嗎?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手腳似乎都開始不受控制了。
她的眼睛被吊了起來,看起來像個死不瞑目的人一樣。她的鼻子倒還可以,嘴唇看起來也有些歪歪斜斜,臉型更是有點不對稱。
劉醫生安靜了會,這才柔聲安慰。“手術總是有危險的,你現在這樣子是不太好,不過我可以幫你繼續做手術。”
賈熙藍狠狠地瞪著他,說道:“你是什麼醫生居然把我的臉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