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命了?”
秦元強雙眸充血,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狠狠咬著牙,似乎在做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雙腳下,地面竟已出現了條條裂紋。
這絕不是一個沒修煉過武學的人靶能做到的。
秦元強身上,似乎也有著秘密?
就在雙方氣氛緊張,一觸即發之時,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平靜淡然。
“柔少主,我們還真是有緣呢,竟在這裡都能遇上你。”
聽到這個聲音,楊景柔心中一緊,眼皮跳了一跳,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話聲中,兩人走了進來,閒庭信步,正是葉銘,在賀全陪同之下,來到了草屋。
葉銘的到來,讓屋內本來一觸即發的氣氛暫時化解。
“炎兄,你怎麼會來這裡?”楊景柔聲音有些苦澀的說道,感覺到自己的這次“好事”,似乎又有了功虧一簣的先兆。
當葉銘視線投向郭芙時,楊景柔心中不好的預感頓時又強了幾分。
“果然是在這裡!”望著郭芙,葉銘目光中流露出欣喜神色,說道:“方才我在山峰中賞景,信步來到此處,見到了這位少女,當真是驚鴻一瞥,便一路追隨到了這裡,想不到遇到了柔少主。哦,柔少主,起來你對這少女也垂青得很呢?我們倆的眼光,倒真是所見略同。”
楊景柔乾笑了幾聲,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有點不合適。
葉銘笑了一笑,又說道:“不過,這少女實在是合我的眼光,要不,柔少主割愛一下,就當賣我一個人情,如何?”
厚顏無恥!
聞言,在場的幾名真雲門弟子都是心裡驚怒,想不到這個侯城大族來的少年才俊,竟這樣明目張膽的搶人,簡直是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擺明就是吃定了楊景柔。
但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葉銘的手段,他們在酒樓裡,早已見識過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楊景柔鬱悶,無比鬱悶。
就地搶奪吧,他不是葉銘對手,動用門中力量吧,就為了一個奴婢少女,就與來自侯城大家族的少年才俊硬抗,恐怕他父親也不會答應。
真這樣做,他楊景柔就真成了不知輕重的紈絝。
楊景柔恨只能恨,這個“炎金名”還真是有恃無恐。
“炎兄言重了,既然炎兄喜歡,只管拿去便是。”
楊景柔強顏歡笑,說道。
“那就多謝柔少主了。”葉銘對賀全使了個眼色,賀全會意,走上前去,從方臉青年那裡接過了郭芙,扛在肩上。
“希望炎兄盡興。”楊景柔向葉銘抱了抱拳,說完,帶領著幾個跟班,無比落寞,鬱郁離開了草屋。
“我們也走吧。”
葉銘一揮手,對賀全打了個招呼,也是轉身欲走。
“休想帶走郭芙,我跟你們拼了!”
就在葉銘剛走到門口,驟地一聲大吼響起,一直沉默的秦元強終於爆發,整個人猛烈衝出,如同憤怒的虎豹,對著葉銘怒奔了過來!
“咔嚓!”地面都被他踏碎了。
轉眼之間,秦元強就已衝到了葉銘跟前,口中低吼,雙拳齊齊轟出,氣流怒嘯飛旋,猶如黃鐘大呂,震得整個草屋都搖晃了起來。
這分明是一種上乘武技!
見此一幕,葉銘目光一閃,嘴角揚起微笑。
眼秦元強的雙拳就要轟到葉銘身上。
葉銘伸手探出,四面氣流隨著他手掌奔湧,宛若大河滔滔,無數重浪奔騰不息,頓時之間,將秦元強的拳勢化解,湮滅於無形之中。
葉銘手掌按在了秦元強肩上。
秦元強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一沉,地面被他雙腳踏得“喀嚓”碎裂,雙拳再也遞不出去,終於支撐不住,砰的坐到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你,你是半步靈體境界的強者!”
秦元強臉色蒼白,萬念俱灰,咬著牙說道。
葉銘笑了笑,說道:“你也用不著失望,如果想要救你的情人,晚上子夜時分,來雲竹居找我。”
說完,葉銘鬆了手掌,對賀全一揚手,兩人走了出去。
隨著葉銘手掌一鬆,秦元強剎那間如釋重負,仿若壓在肩上的一座重山卸去,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衣袍,竟已是被汗水溼透。
“為什麼要我在子夜時分,去雲竹居找他,這人到底有什麼意圖?”
秦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