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術的較量,大道感悟的印證,盡皆在此。
棋局逐漸演變,在葉銘眼裡,不單單是落子這般簡單,無數種幻境隨著白棋組合,在葉銘眼前展現。或慘烈的戰場攻殺,或旖旎的佳人風光,或屍山血海的恐怖,又或白骨累累,無盡深獄的絕望,其中,也是不乏有著深入靈魂的**,盪漾起重重漣漪波紋種種幻境,在不斷意圖動搖葉銘的心境,無窮無盡,無孔不入。
幻境深重,無盡連環,若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地。
葉銘手持黑棋,仿若狹帶巍峨山嶽,氣勢穩重,端坐宛若磐石,任憑無數幻境展現,心境巍然不動。
“這將是最後一枚落子,這枚棋子落盤,便是宣告幻境大成,棋盤天地,直指本心,請公子小心了。”紫衣女子猶若美玉般的蔥嫩雙指,拈起了最後一枚白棋,流轉如水的雙眸,望著葉銘,微啟朱唇,語氣輕柔的說道。柔和話語猶若清風吹拂,四面荷花輕舞搖曳。
意境悠遠,卻又無比凝重,讓人感覺無形窒息的氛圍。
棋盤的較量,已到了最終的階段。
霧氣瀰漫,水面泛起重重漣漪波紋,無盡擴散。
“請指教。”葉銘手裡,也是拈起了最後一枚黑棋,對著紫衣女子微微一笑,心境堅定,又是有著一股雲淡風輕,空靈之感。
“啪嗒。”紫衣女子將最後一枚白棋安放在了棋盤上。
最後一枚白棋,仿若點睛之筆,這棋盤天地頓時變得完整。
這一剎那,猶若時空皆已靜止,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意境。
突然之間,在葉銘眼前,所有幻境盡數煙消雲散,四面虛無,葉銘孤零的端坐在亭閣,有種天地蒼茫、無處安身之感,仿若已被這片天地所遺棄,化作浮萍飄零。
朦朦朧朧間,虛無之中,一輪紫月緩緩升起,懸掛在空中。
這輪紫月,瀰漫出柔和光華,普照這片虛無天地。這光華里,像是蘊含著無數雙無形之手,若風吹來,無影無蹤。潛移默化間,滲透到人的靈魂深處,呈現出虛無、空靈的感覺,撩撥人的心境。讓人的心神,仿若也在這柔軟光華的籠罩之中,隨之紊亂,沉浸在空靈虛無裡,無法自拔。
沒有幻境,沒有聲音,只有無形光華,潛默的光華,卻是演化出最兇險的幻境。
這光華無形無質,無孔不入,讓人幾乎無可防備。
葉銘端坐未動,衣袍無風飄舞,右手雙指持著黑棋,懸在半空,仿若這黑棋有著千萬鈞之重,無法落子。這最終的一枚黑棋,落子之後,便是真正對這個棋局的蓋棺定論,決定這場無形較量,將迎來勝敗之機。
時光仿若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唰!”
葉銘束起的長髮,髮束斷裂,無風飄揚而起,只見他雙眸微凝,手中黑棋對著棋盤緩緩按落了下去。
最後一枚黑棋,終於落在了棋盤上。
第五百三十四章(二)棋盤若天地
水霧瀰漫,宛若藍田美玉的霧月湖上,精美樓船橫陳,各地精英雲集而來,馭使船舶,展現出風采,齊齊駛向樓船,景象壯觀。
“看,是東域雪霄教的景雲天!”
“還有具劍州無雙劍客司徒!”
“聖地祖烏門也有人前來了”
繼謝承華之後,湖岸上,又是不斷響起驚歎聲,一個個聲名顯赫的精英出現在霧月湖,各領**,馭使船舶,乘風破浪駛向精美樓船。這些人物,大多是青年一代的驕子,個個都是有著身份來頭,讓人看得目不暇接,即便是無法參加岐山陵園的宴席,都是感嘆不虛此行。
如此景況,更是表明岐山陵園的悟道盛會,確實是萬眾矚目之盛事。
相比這些顯赫的精英,葉銘則顯得低調了許多,他用易容術改換容貌,在湖岸上租了一條普通的船隻,緩緩向精美樓船駛了過去。與四周各艘極盡風采氣勢的豪奢船舶相比,葉銘所乘坐的這艘船隻,當真是寒酸簡陋,差了太遠,無法道以論及。
“公子,我只能駕船到這裡了,要去樓船,只有憑你自己的本事了。”
在距離精美樓船十餘丈外,駕船的老漢將船舶停了下來,對葉銘說道。
岐山陵園精美樓船四周十餘丈區域,已是被劃為了禁區,所有船舶都只能在此止步,想參加岐山陵園盛會之人離船而往。
想要前往精美樓船赴宴者,都是駕馭流光飛起,身影消失在瀰漫的水霧中,接受幻境之陣的考驗。不時可見到有修者被樓船上的黑袍人送出,神色間或多或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