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
"野狼"真是一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地方!這裡只有歡笑與自由,沒有約束,沒有戒律;這裡的人,不論認識與否,不論從哪裡來,都是那麼隨便和熱誠.我喜歡這裡,如果有可能真的就想以此為家了,永遠地逃開考大學的煩惱.
當然,我心裡也不是不清楚這些理由也不過是自己來"野狼"的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還是:"野狼"有一個叫"阿風"的歌手!
"野狼"的阿風真像是一隻野狼.
阿風的衣著老是那樣的簡單隨便,"T"恤衫,牛仔褲,有的時候乾脆就連上衣也不穿了,赤裸著那身結實而勻稱的肌肉,野性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舉止老是那樣的豪爽,與朋友在一起大聲地談笑,大杯地喝酒,毫無忸怩之態,如果誰有了什麼麻煩需要他的幫忙,他總是會慷慨相助的,大有“我以熱血酬知己”的豪氣。然而,他有的時候有流露出一股深沉,一股憂鬱來。在笑著,笑著就會忽然地停下來了。尤其是在不被人注意的時候,他就會沉默不語地望著某一個並不存在似的地方,那眼神迷惘而痛楚之極,活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狼。
就是這樣一個帶著三分邪氣,七分豪氣和十分野氣,又有著幾分難以捉摸的阿風像是火一樣點燃了我心中深埋的激情;又像是一塊磁石,緊緊地,牢牢地吸住了我的一顆心。
葉佳說我這是愛情小說看多了,是中了阿風的邪——總之,她是不看好阿風的,認為他再好也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沒前途的,她也就不陪我來“野狼”了,自己忙著她自己的什麼事情去了。但我不管這些,依然如故,我只知道,自己若是有一天見不到阿風的面就會難過得要命的。
這晚,我又編了個理由,在媽媽懷疑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逃出了家門。到了“野狼”,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真擔心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得心臟病了。
“野狼”和平常一樣已經是高朋滿座了,還有一些人沒有佔到位置,三三兩兩的站著在喝飲料,聽歌什麼的。但是,我常坐的那個位置卻是空著的,並沒有人去靠近,好像是有什麼人預定了似的。
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就叫住了服務生小李,"已經有人了嗎?"
"就是你的呀!"
我愕然不解,又指了指空座位.
"是風哥給你留的啦!"小李笑得怪兮兮的.
我坐在這個特殊的位置上,感覺像是收到了一份禮物一樣溫馨.
阿風正在臺上演唱著那首齊秦很有名的歌曲<<北方的狼>>.這是他最經常唱的一首歌了,每次他一唱起這首歌時,他就會一改平日裡熱烈扇情的颱風,孤獨地坐在舞臺的一隅,躲開了燈光和人群,專注地唱著,渾然忘記了是在表演,而是在作著他內心的獨白:"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在無人的曠野中走過,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只有,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報以兩聲長嘯——"
也許有很多觀眾會認為阿風這只是為了配合"野狼"這個名字才唱這首歌的,但是我卻看得出來他並非矯情,而是真的動了情.他是那麼的寂寞,那麼的哀傷,那淒涼的歌聲令我的心都隱隱作痛起來.
除此之外,阿風還有一些自己的歌曲也令我從中能聽出他心底的某些情感.
現在阿風所唱的就是他自己的歌:
"一葉孤舟,蕩起了多少漂流?
古老的渡頭,訴說著同一種哀愁:
休,休,休.
東逝的春水,唱著同一種恨憂:
走,走,走.
人生呵,只有暫時的碼頭,
哪裡才有,哪裡才有,
我永久的停留?"
這首歌的歌詞並不多,曲調也不復雜,但在阿風反反覆覆地吟唱下,就有了一種動人的韻味.我靜靜地聽著,用全心靈去體會著那句:"哪裡才有,哪裡才有,我永久的停留?"眼睛不禁溼潤了。我只感到自己很是心旌搖動,卻又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我嘗試著要去分析,結果是越來越不知所以然。
在休息的時候,阿風徑自就走到我面前坐了下來."嗨!老同學又來捧場了,多謝,多謝!"
他總是這樣稱呼我,帶著點調侃的味道.這讓我很不舒服,難道,他就僅僅把我當成是一個老同學而已嗎?難道,他就不明白我並不是為了捧場來的嗎?
"怎麼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老同學嘛!"
我有一點賭氣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