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的瘋狂,在這裡把我們一腳踢下車,距目的地還有五公里。
雖然挑著僻靜的地方過,但是仍有著一群群打扮得「酷爆」了的小青年吹著色狼式的口哨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這莫不就是蘭光的夜生活?雖然我的認識有所偏頗,但是這印象實在是
事實上我的臉現在紅得像是猴屁股,小姨豐滿的身體有大半個都貼在了我的身上,有時她的臉蛋更是就貼在我的肩窩處,往我脖子裡吹氣,然後就放肆地笑——她是在挑逗我嗎?我知道我不應該往這個方面想,可是
我現在真希望她能醜上那麼一點,讓我可以有一個抵抗誘惑的藉口,但我發誓,我永遠也忘不了小妹為我們兩人介紹時,她顯露真容的那一剎那。
她撥開了遮住半邊臉龐的長髮,眯縫著一隻醉意朦朧的眼睛看我,我就在那一刻呆了。
她是一個自甘墮落的貴族!我霎時間就有了這樣的認知,白晰的臉縱然飄滿了紅暈,也掩不住她的傲氣和凌厲,朱唇邊那一抹嘲諷式的笑容即使沒有明眸的映襯,也是如此清晰。
她當然美豔,是那種誘惑你,但又明擺著瞧不起你的放縱。所以,我第一印象是她好美,第二印象是她很厲害,第三印象是她好眼熟!真奇怪,為什麼她和她的侄女我都覺得眼熟?難道她們一家都是大眾臉?
拐過一個街角,喧囂的聲音才輕了下去,也在這時,小姨掙脫了我的扶持,開始揮舞著酒瓶子跳舞,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恰恰」的聲響,難得她現在醉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能把握住節奏。
這舞我知道,現在炎黃正在流行這個名為「墮落」的舞步,據說是結合了街舞和踢踏舞,難度很高的一種新潮舞。只有女人能夠跳,也只有穿著高跟鞋才能跳出韻味來,有不少的女性為此扭傷了腳。
這時看著這個氣質契合的美人搖擺著腰肢,修長的玉腿節奏感極強地蹬踏,直垂到背心處的烏黑長髮隨著身體的搖擺飛流如瀑,放縱的美態,墮落的情調,看得我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滾到地上去。
「了不起啊!」我對小妹講,口中流露出一點佩服的意思來,「聽說這舞很難跳的,除了那個創始人容知雅,還沒聽說哪個人能完完整整地跳下來,沒有想到你小姨跳得這麼好!」
「嗯嗯」
小姑娘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而我也在此時發現了新大陸。
「喂喂,你發現沒有,你小姨和那個容知雅還真像,酗酒,放縱,打架,呵呵,那頭長髮也挺像,還有臉,臉,臉」
我在說什麼?
看著小姑娘幾乎要點到胸口的腦袋,我的嘴忽地有點幹,勉強又「哈哈」了兩聲,趕緊偏過頭去,想摸掉腦子裡突然出現的那個極其荒謬的念頭。然而很不幸的,我抬頭就看到了一張貼在牆上,色澤鮮明,製作精美,眩目到了我想一把把它扯下來再撕成粉碎的海報——百花罌粟,致命誘惑!
上面,容知雅唇角那一抹嘲諷式的微笑正對著我,長髮在飄揚中定格,放縱裡是一片無言的誘惑
「恰恰!」兩聲清脆的踏響在街上回響,舞蹈結束了。
我艱難地回頭,再看到了那一抹笑容,那一頭長髮,那一片誘惑,容知雅!
然後我又想到了太陽帽小姑娘,那一張只要有了頭緒便無比清晰的清純美麗的臉,她叫容知雅小姨。
是個東方人都知道,叫容知雅小姨的女孩,全世界只有一個,有容!
還需要讓我再說什麼嗎?
「有容妹妹,幫我籤個名好嗎?」
我的嘴自動這麼說,耳朵彷彿是在百米外才接收到這音波,鼻子停止呼吸功能,眼珠子呆滯不動
下一刻,我明白我這話說得真是他媽的恰到好處——
這可以從有容妹妹撲到我懷裡的動作中得到證明
「不老天爺,難道真的是孽緣?怎麼不但貼上去一個小的,連最麻煩的那個也碰上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她們留在西羅巴洲算了」
把剛到手的情報仔細地看了又看,原本興致盎然的主事者於此刻也只能迸發哀嚎,所謂關心則亂,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玩別人的孩子玩得興高采烈,哪會知道報應來得這般快法!
「早知如此,把那小子隔離掉好了那小子和他老爹一樣,都是宇宙級的大麻煩,粘上了,那可是一輩子不得安生啊蘇可軍,你笑什麼笑!」
有氣無力地把遠在西羅巴洲的中年男子訓斥了一聲,
終於在對方更加囂張的笑聲中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