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找咱們教導員,他給你們安排,我對這個不擅長。不過,現在咱們去前面看看?”
我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笑容,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我不怎麼會緊張,感覺還不錯,我招呼了一聲,坐了滿地的傭兵們立時站起了一半,肅殺之氣瀰漫出來,梁營長眼睛一亮,卻沒說什麼,帶著我們往上面走,炮火聲更加清晰了起來。
月前初次看到這座小山的時候,我幾乎要懷疑組織情報的真實性。至少,我實在無法想象,這個海拔不過幾百米的小山,竟是半島戰爭當之無愧的焦點——雙尖峰。
這個名字很貼切,小山一高一低兩座峰頭並排而立,相距最近之處不過就是十來米。兩個峰頂落差只有三十多米,平面距離大概就是三百米左右。
堅羅軍的陣地與這座小山平均距離不超過兩公里,最近處不過是七百米左右,但海拔高度明顯處於下風,且陣地之間尚有一處明顯平坦的谷地,要發動衝鋒,必定要從那裡經過,那時,大片大片的移動活靶盡在眼前,想必煞是壯觀。
在雙尖峰上,兩座峰上的陣地互相支援,當敵軍攻上來時,無論如何也要先透過矮峰陣地,此刻高峰陣地則可以遙遙呼應,從側方夾擊,居高臨下,把地形優勢佔了個夠。
當然,還要感謝這個半島上曾經延續了近百年的軍事對峙狀態。
這座小山由於位置重要,山中幾乎都被挖空來修築防禦工事,雖已三十年不曾駐兵,但臨時拿來用用,卻還是能夠應付堅羅軍強烈的炮火和轟炸的。
對方的炮火和空中支援都非常猛,這也就是陣地吃緊的原因。
在炮火中,我方的火力實在是抬不起頭來,所以,就算下面哇哇叫計程車兵不過是半吊子的西島激進派,這邊也還是有些吃不消。
梁營長罵罵咧咧地在戰壕裡彎著腰走,其他人都和他一樣,除了我。
“有沒有手雷?”
個子高高的約瑟夫在戰壕中最是辛苦,聞言便大喜,忙不迭地遞了一個手雷給我,嘴裡還叫著:“老大,給我出口氣,我的腰都快折了!”
看也不看,我笑著把手雷甩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遠遠地落下。我的眼睛沒看,耳朵卻不閒著,聽到一聲爆震和幾聲慘叫,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前面爬著的一個戰士回過頭,不比梁營長乾淨多少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露出了一口白牙:“真神了!正落在敵人中央,四面開花!”
“小柯,你又探頭去看!”梁營長悶著嗓子吼,舉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疼得這個小柯嗷的一聲怪叫,腦袋卻是埋得更低,想來是吃了虧,再也不敢放肆。
我低低一笑,學著梁營長的樣子蹲下身來走,大約走了百多米,橫越過兩條戰壕,才到了目的地。
“教導員,教導員,『餓狼』的張隊長來了。”
梁營長的嗓子只要是不刻意壓制,那就是打雷放炮,嚇得前面拿著望遠鏡觀察敵情的清瘦男子打了一個寒顫,回頭低斥道:“老梁,說話前要先打招呼”
“我打了啊!”
“你那叫打雷!”這個清清瘦瘦,乍一看去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教導員,看到了在梁營長後面的我,臉上露出了爽朗但溫文的笑容:“這位是負責這次任務的朋友吧,或者,叫你四連長更親切些?我叫羅逸之,是第五加強營的教導員。”
這種人生來就是要獲得人家的好感的,直白無偽,而又很懂得分寸。我露出了笑,對他敬了一個禮,不想說什麼廢話,直接道:“教導員,下命令吧,我們四連正好在今天開葷!”
現在在第一線戰壕佈防的,是一連的二排、三排,羅逸之見今天敵人火力猛,正想著是不是要在後面再叫一個排過來,我的一句話正遂了他的意。
當下我帶過來的三十一名隊員迅速進入各自位置,等待著敵人進入射程。
我從背上解下了組合式的狙擊步槍,就坐在戰壕裡,慢慢地把槍組裝好。
這槍不屬於世界上任何一種名槍牌號,因為,這是一把完全自制的紀念品。製作人當然不是我,而是我在傭兵界的導師,“餓狼”的超級大頭頭——“狼牙”施萊克。
他是近年來在傭兵界日正中天,少有的英雄人物。
還記得當時我在他身邊聽他講,這個零件是哪國哪家廠子生產,那個零件又該如何或怎樣製作,他臉上專注而痴迷的表情,我至今難以忘懷。
我的槍法,得到了他無私的傳授指導,再搭配上我十多年來打下的堅實底子,才達到了目前的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