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臉色焦黃、身子更是風一吹便飄上幾米遠,自己把把脈博,
微微弱弱,就像要斷氣的絕症患者看到自己難得的「幽默」沒在我身上收到效果,
一連長好像不太樂意,拉著我就要再調侃。
只可惜真真正正要談正事的梁營長一巴掌把他打醒,冷著臉教訓他:「不是在說
笑話,我在問,如果堅羅的特種部隊全力攻打這個陣地,你撐得住嗎?」
一連長的猴臉也嚴肅了起來,他眯上眼睛,想了想,最後也是一臉的正經回應道
:「不知道,反正就算是陣地守不住,也不會留給堅羅人什麼東西,大家這幾天不是
都在自己身上放『光榮彈』了嗎?兄弟們的氣勢絕對比堅羅人的強!」
他倒是信心十足,不過聽到「光榮彈」的名字,我的眼皮跳了跳,王顏也皺起了
眉頭,連長指導員們的臉色沒變,他們明顯地也知道這個問題,這兩天梁營長和教導
員單挑「全球攻略」,對這事倒是忽略了。
王顏的語氣有點陰沉,更多的是嚴厲:「我記得二七年以後,咱們軍隊裡就沒有
所謂的『光榮彈』了,你們現在是怎麼了,想搞敢死隊?想犯軍紀?」
他的目光在一連長的胸口上掃過,那裡的上衣胸口兜裡,手雷反射出的明亮光華
有點刺眼,如果有什麼不利的局面,這猴子只要用指頭輕輕那麼一勾,便什麼都沒了
這光線刺得我的眼睛眯了一下,王顏更是怒吼了出來:「你這是帶頭犯事了?一
連長,你馬上把這玩意兒給我扔掉,我們是在戰鬥,而不是去送死!你這樣子,是要
讓堅羅人把我們笑死嗎?」
一連長嘿嘿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不是尷尬,而是冷森森的讓人心頭髮寒。他把
拳頭握的骨節脆響,眼神中射出的是滿滿的殺氣。
他看著臉色鐵青的王顏,對他這個以前的老搭檔,他的回應可不算客氣:「怎麼,
讓自己『光榮』不可以嗎?這個總應該比讓那些雜碎活活折磨死更好一些吧?」
他指的是小柯身受的名符其實的「毒刑」,小柯的親身經歷,明顯地給他們這些
人極大的震撼,當然,還有在我手上「不小心」流出去的光碟,他們在咬牙切齒的同
時,如果說心裡不害怕,那就絕對是騙人的鬼話。
有那麼幾天,整個營裡談論的,全是敵人的卑鄙、敵人的無恥、敵人的殘忍、敵
人的狠毒
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影響,竟然已經強大到讓「光榮彈」再度復活的
地步。
我沒有親眼見過「光榮彈」的爆發,但聽老爸講過,他所參加的對吠陀的自衛反
擊戰中,特別是在一系列的陣地攻防戰中,每一個陣地的陷落失去,總是伴著成百上
千「光榮彈」的炸響。
吠陀人那時候便學了個乖,他們從來不抓俘虜,因為他們明白,要活捉一個炎黃
人,首先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訂金在那時候的長鏈戰場,此風更是盛行,當時的高
精密科技力量,還遠遜於堅羅的炎黃軍隊,完全是用這帶著血肉的火光形成的銅牆鐵
壁,將堅羅人硬生生地擠下海岸線。
堅羅人每待佔領陣地時,總是用高密度的炮彈先行「確認」陣地上已無一個活口,
才敢進軍,否則,必定就會有一個或多個炎黃軍人,帶著微笑迎接他們這些「勝利者」,
用他們胸前的火光來迎接
二七年炎黃軍隊立下了鐵的紀律,永遠地禁止「光榮彈」在任何一個編制的正規
軍中出現,這是為了祭奠在第一次東方區域性戰爭中,「光榮」在這一「利器」下的七
萬英魂。
當時在軍中,這個紀律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地實行成功,而在二十五年後,又輕而
易舉地被打破。
原因只有一個,二七年之後,再也沒有了戰爭!
「你這樣子,不正是告訴兄弟們,你對守住這個陣地沒有信心嗎?你是連長,不
是大頭兵!一連長,你是全連的表率,你這樣怎麼成」
王顏教導員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像勢孤力單的哀叫,因為所有人中,只有他在持
反對意見,其他的人則是全然的沉默,連先前不知情的梁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