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裡情況如何;最後是上級發過來的一個嘉獎令,
說是要在戰後為雙尖峰陣地上的戰士們授勳什麼的「全是廢話吧」
我嘿嘿地笑著,一邊由敏大姐為我包紮手上的傷勢,那是半小時前最後一次戰鬥
中掛的紅彩,被一個彈片劃了過去。
只可惜,據朱翎講,病魔境大成後連血都要幹掉,自然也就不會為這樣一個小口
子而傷筋動骨。
林伊拍了我一下,為我的風涼話而懊惱,好像從上次我瞞住自己的生日而惹火她
後,她便特別容易對我上火,只是對這個,我卻不怎麼在意。
「堅羅人又上來啦!」
哨兵的呼哨聲尖利而又刺耳,伴隨而來的爆炸聲,更是震耳欲聾。
梁營長用力捏響了手指的關節,端起槍,冷森森地道出了一句:「快殺光這群瘋
狗!」
一呼百應,剛剛打了個盹兒的戰士們跳起身來,迎接這凌晨的戰鬥。
今天是我看了看牆上的電子日曆,今天是新紀二0五二年三月二十九日,離
戰爭結束還有多少天呢?
「光纖電纜被割斷,與低峰陣地失去聯絡」
「堅羅人從第七層突破,一連三排的火力不足,請求支援!」
「敵人突破第十一層,二連長重傷,情勢不妙。」
通訊員小昭的喉嚨都快喊啞了,堅羅人將基地內的通訊系統破壞無遺,現在只能
透過最原始的人力傳話,來傳達執行命令。
這樣,快累慘了體能一向不好的小昭,梁營長繃著臉,剛從第七層退下來的他,
臉上開了條口子,經過了簡單的包紮,血是止住了,但看上去還是有些滑稽。
我卻沒有資格笑他,事實上,我受的傷比他還慘。同樣是顏面上的問題,為什麼
他只是被彈片劃過,而我卻是被雷射切割呢?
奇喀終於忍不住了,藉著連場混戰的良機,禁忌的特戰隊,幾乎是波浪式的一波
又一波地殺過來。
他們不親手殺普通戰士,但總在我佔到優勢的時候,來那麼兩手圍魏救趙,這種
老套到了極點的手段,卻總是會得到超值的報酬。
兩個小時前,某個被我撕碎的傢伙,那一記斜斜的雷射光劃下,從我耳根下方一
直到前額,擦過眼角,一道平直的疤痕,就這樣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臉上。
那道疤痕將我本來文靜清秀的臉給破了相,被高溫灼傷的面板整個地壞死了,連
想植皮都很困難。
正如同我這張破了相了的臉一樣,現在基地的情形,也可以用慘不忍睹這個詞來
形容。
堅羅人的穿地彈,如願以償地將上面空出來的五層間隔帶給轟塌了,與之同時,
也不屈不撓地從最上面和最下面兩層同時進攻,在和我方打了十五個小時的激烈槍戰
後,十一層失守,七層危在旦夕。
傭兵連這當之無愧的精銳從前些天算起,已經連續四十個小時沒有闔眼,過度的
疲勞所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戰力大減,否則怎麼讓堅羅人把十一層給攻下來。
我腳邊昏睡著已近於崩潰的林伊,剛剛我故技重施,不輕不重地一掌讓她睡了過
去。
不要說我假公濟私,因為在理論上,我只能給她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王顏通紅的瞳孔,似乎是因為林伊的沉睡而愈發地窄小,他也想睡,這點我明白,
只可惜,在現在,全營只有
三層的空間可供與敵周旋的慘況,讓他即使是睡下,也不可能得到好的休息氛圍。
在這時候,他這個全營的最佳智囊,只能絞盡腦汁來盡力擴大剩下的一百四十三個戰
友的生存空間。而此時,壞訊息又傳了過來,第七層完蛋了不耐久戰,似乎也沒
有興趣和膽量抓俘虜的堅羅人,用TNT炸藥轟塌了第七層,進一步將我方的生存空
間壓縮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慶幸,已經把後勤補給全轉移到了第九層?」梁營長一掌拍在
桌子上,用沙啞的巨吼聲,發洩他對第七層崩塌的不滿。
只是,這裡卻沒有一個人有應該被他訓,即使是他想再找個人發洩,但面對盡心
盡力的戰友,英勇頑強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