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抽氣聲,也有些人在一邊竊竊私語。
「喂喂那個女的」
「好像啊」
「我看似乎已經不是好像的問題了」
這些人的私語根本逃不過我耳力的捕捉,若在平日裡,或許我會很著急這事情只是如今,這不是重點!有容妹妹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突然有了如此明悟,身體也就在第一時間裡相應地做出了反應,腳下微微用勁,滑板再度變成了天行者,帶著我的身體凌空而起,高速前衝,瞬間來到了有容妹妹的身前,毫不停留,帶著她直入雲霄。
讓那些閒人去喊天叫地吧,我只知道,讓有容妹妹開心,是我今夜最重要的事情!
一聲似是長呼一口氣,也像是吹口哨的聲音從江雅蘭的口中噴出來,她自己也發現,剛剛,她可是好緊張的模樣而在她身邊的兩人,卻仍然是那種毫不動容的篤定神態,這種修為上的差距讓她有些不爽。
「小怡情敵的出現,讓你感覺如何?」
帶著些玩笑的性質,她用著試探的語氣來探察蘇怡的心態。
蘇怡的反應卻仍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淡淡的一個眼神,似乎掃過了她和容知雅的臉,又投向了少年飛翔而去的夜空。
「還缺這一個嗎我早習慣了呢!」
語氣中絕沒有言語表面所帶著的無奈,反倒是那種微帶著些興趣的詼諧,以及似有所指的含意,令江雅蘭心頭為之一跳。
她看向容知雅,這位心思莫測的妖女仍然是那種醉意朦朧的笑臉,看不出什麼異樣——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面有些發虛呢?
容知雅在此刻終於開口,話中卻是絕不相關的事情,「小怡,幫我去收拾殘局吧,所有的損失都從蘇氏對小容的贊助資金裡面扣除;雅蘭去忙組織裡面的事如果有人問起鬼為什麼會還魂,你直接動手便可以明白了?」
江雅蘭口中嘖嘖有聲,做驚歎無奈狀,「想想明天大報小報的記者蘇怡,你確定你沒問題嗎?」
蘇怡微笑不語,只是將眼光投向了沒有為自己佈置任務的容知雅。
這位世界聞名的妖女,輕鬆的將已空的酒瓶扔進了垃圾筒,眼睛卻是望向海邊,她似乎已經能夠感受到,那位從眾神山上走下的女皇不帶挑釁,但分外有著探究意味的目光。
「真高啊」
有容妹妹在我耳邊低語,溫香的氣息在我頸間流動,帶著一種大願得償的滿足。高空逐漸凜冽的強風也已消除了我們大部分的酒意,但我卻可以感覺到,懷中的少女,那不斷攀升的體溫,她的臉貼在我頰側,滾燙滾燙的。
這已經是數千公尺的高空,但我們高度仍在不住地攀升,離我所想的目的地還遠,本來應該和有容妹妹談談話,保持一下氣氛,但話到嘴邊,卻又帶著些遲疑,再嚥到肚子裡去。
所幸,有容妹妹似乎沒有對此表示出介意,她偶爾的幾句言語,斷斷續續,似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條理,但卻可以感受出其中令人心安的欣然和寧靜。
再上升數公里,我的真氣流轉仍無慮匱乏,但有容妹妹的言辭卻漸漸地少了,話音中帶著明顯的模糊,她終於由興奮的頂點回復過來了嗎?
帶著濃濃的倦意,她努力地偏頭,伏在我耳邊,就像一隻貓咪,囈囈唔唔好半天,才將她要表達的意思聯成話語,「哥剛剛的,我醉了呢小姨說女人醉了的時候說的話,對自己而言是真的,對男人而言卻是假的嗯你把它當假的就好了!」
這妮子,真的是正迷糊的嗎?
我愕然扭頭,卻見她早已進入了靜謐的夢鄉,但是,偶爾的幾個單字,以及蘇怡、容知雅的稱呼,卻仍可讓我明瞭她夢境的大意。
這妮子
注入一道真氣護住她的身體,我上升的速度再次暴增,一分鐘後,雲層在我腳下翻湧來去,浩蕩無邊,天際的月輪則在頭頂放射出如同實質般的銀色光華,如紗衣罩體,不類人間。
這是在雲層之上,絕大部分人類體能極限的高度。
以我如今之能,帶著這個小妮子,也不過能在此高度支撐兩個小時——本來是想帶她在雲海之中衝浪遊玩,表示一下我對她的感情,也安撫一下她的心境,而此刻,我也只能在她寧靜無邪的睡顏之前搖頭苦笑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啊!想起剛剛令我幾乎無所適從的歌聲,我心裡也不得不為之慶幸,這樣也許最好了!高空輕淡的風吟微微地翻攪著雲海,騰起陣陣波浪,微溼的氣息在我周身浮動,有容妹妹靜靜地臥在我膝上,吐息均勻,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