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的作風,差點結束了叢巫『左馬』部的族長她可是一點兒也不顧忌與會數方的顏面啊」
卡繆搖頭晃腦地將江雅蘭的光榮歷史一一道來,卻是絲毫沒有說出他信心的由來,我晃了晃杯中尚餘下大半的飲料,似笑非笑地在他眼前微微比劃——果然聰明!為了防止被飲料潑臉的威脅,他立時地匯入正題。
「誰都知道,只要有江小姐在,任何宴會的主角都要拱手相讓,除了少數的幾個人,都必然會被她的光采遮過去更何況還有一個號稱是最有可能贏得『東方女皇』
稱號的蘇怡?
「今天宴會的主角名義上雖然是你,但會前,所有人都在想,今天最出風頭的人必定是兩位美麗女士的其中之一,而事實上」
他放下了酒杯,現出了滿臉的讚歎之色,「而在事實上,今天兩位美麗的女性行事之低調,在例次宴會中都從未得睹,她們好像將光采全部隱在你的背後難道這就是東方女性的傳統美德嗎?果然是純潔而高尚,無私且大度啊」
似乎將唱讚美詩的力氣全用在吟頌美麗的女性上面,那近乎於虔誠的語調令我為之哭笑不得。
但不論如何,也終於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原來是以為我在場,會讓江雅蘭的脾氣好一些明白了,如果一會兒江雅蘭發起飆來,我絕對會一腳將這狡猾的神父踢到漩渦中心去!
臉上現出了沒好氣的表情來,但如果說我的心口一致,卻也未必——想起了江雅蘭剛剛近乎於不可思議的隱忍,還有蘇怡開口講話前那種尊重的表示,我心裡面不由得暖暖的,非常舒服。
此刻,對面的神父卻也露出了一種神秘的色彩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本來已經放下的心事可又抬起來了張真宇先生!」
我揚起了眉毛,什麼事情,需要這樣故作神秘嗎?
「我這次前來,固然是有著教廷的命令,但是,卻還有著另一人的委託張真宇先生,你確認現在你的情人的數量足夠了嗎?」
「噗!」
毫不客氣地將滿口的飲料嗆到了這個惡劣神父的臉上,在他慘叫抹臉的時候,我真想再火上澆油地將杯中的殘瀝盡數倒在他頭上。
什麼話!瞧你那德性,簡直是一個拉皮條的龜公!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出去單挑,不死不休!
「別誤會,別誤會,只是試探而已感謝上帝,看眼前這罪人的反應,他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求禰寬恕他淫慾的罪行!」
「閉上你的狗嘴!」
我低聲地咒罵了出來,而似乎是響應我的號召,旁邊走過的一位侍應也完全不差地將這句話同時說出口來。兄弟,謝了!
我感激地從他手上托盤中拿了一杯果汁,入口平復我嗓子中的癢意,然而,在看到了那侍應辛苦扯出來的微笑的臉的同時,我再一次地將飲料噴出口去,眼前的侍應閉上眼睛,不忍看到那惡劣的神父再次受到上帝的懲罰。
「奧奧馬修!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算是不認識他,我也不會認為他是一個侍應,更絕對一點說,任何一個有點兒智商的人,都不會認為眼前的穿著侍應服裝的人會是一個侍應,無關於氣質,也無關於行為,只看看他那張臉——「數千年來最醜陋的海皇」可不是大家隨便說說而已。
不過難道一向最為豪奢的神話英雄力量,也淪落到了打零工賺錢的地步?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這個奧馬修應該寸步不離老姐的左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說在船上悶」
奧馬修說話還是那樣地沉悶,一點趣味也沒有,可是,調動人的情緒的手段可是絕對一流,我以手撫額,無奈地閉上眼睛留你在那裡不就是為了讓她在船上悶著嗎?你以為到了岸上,她會乖乖地像船上一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老姐釣凱子釣到這裡來了?
我哪裡還坐得住,當即站起來遊目四顧,而一邊狼狽不堪地抹完臉的卡繆,卻莫名其妙的比我更著急。
卡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奧馬修的領子,看那樣子,差不多要把高他一個頭的奧馬修提起來,「混混帳,你這個保鑣是怎麼當的啊?如果如果她」
嗯?他的反應很奇怪啊!
難道說,他也是我老姐的追求者?
下一刻,奧馬修用行動告訴了我真相,「閉嘴!教廷的走狗沒有資格管我們的事就算你是那傢伙的死黨也一樣!」
原來如此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傢伙派來的
也怪不得他會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