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斯的狀態明顯地變得比較興奮,表現在與他的精神息息相關的“卡”的身上,這個靈魂的精粹,就像是一隻真正的鳥兒——至少像一隻夜梟般飛掠而下,強大的靈魂波動籠罩了全島,霎時間激起了百多個高手的反應,有十多人已經在第一時間躍起到半空,顯示出高度的警戒狀態。
我一見情況,連忙將正微喘著氣的少年拉到身邊,同時自身的氣息外爍,通知島上來人的身分。
本來已經飛上來的人登時下去了大半,只有兩個人速度不減,直衝而上,其中一個身上紅芒流動,不是江雅蘭又是誰來?
另一個人看著只是臉熟而已,應該是禁衛軍中的一人,負責島上安全事務的。
我對他點了點頭,接著面向江雅蘭,拉著笑吟吟的少年大祭司,正想為兩個年輕人相互介紹一下,江雅蘭已經大嘴巴地叫道:“咦?這是誰家的小孩?”
我一口氣沒吐出來,被江雅蘭一句話給嗆住了。
不過江雅蘭此語可是頗有依據,普魯斯今年雖已有十七,但不知是什麼原因,身材比同齡的女性還要低上一些,身子骨顯得非常纖弱,乍一看,和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兩樣,江雅蘭有此一問,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能是見我的反應太大,江雅蘭白了我一眼,伸手便要去摸尊貴的大祭司閣下的腦袋。普魯斯像是被那個稱呼嚇住了,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反抗,乖乖地讓江雅蘭去摸他的頭頂。
撫摸撫摸
在我張口結舌的注視下,江雅蘭的手掌在天才大祭司的腦袋上轉了兩圈,普魯斯卻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乖巧的模樣讓江雅蘭非常滿意,但卻讓我為之汗毛倒豎,我似乎還記得,某人曾經說過,他最最最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孩子”,敢這樣叫他的人,他會記恨一輩子!
“小孩子挺乖嘛!”
江雅蘭當然不知道這位大祭司的好惡,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笑嘻嘻地將身體湊近了些,把普魯斯的腦袋當球來玩兒,口中還連迭地問:“幾歲了?哪兒人?什麼名字?功夫跟誰學的?”之類,面目倒是頗為慈善親近。
普魯斯面戴墨鏡搖晃腦袋的模樣,著實令人發噱,但這並不妨礙他露出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臉來。
聽到了江雅蘭的問話,他咳了一聲,以吐字清晰的炎黃語回答道:“我叫普魯斯,是埃瑪的靈魂祭司,是張真宇大哥的忠實崇拜者,當然,今天見到了美麗而又強大的江雅蘭姐姐,我的偶像又多了一位!”
這小子有意無意地迴避了自己的全名和年齡,然後接連幾個馬屁和高帽送上,使得江雅蘭芳心大悅,笑咪咪地生受了下來。
我在一邊苦笑,混小子,他的偶像原來來得這麼容易!
趁江雅蘭不注意,普魯斯回過頭來,頗為得意地對我咧嘴一笑,然後立刻回頭送上連串的馬屁高帽,以他一個“孩子”的口中講來,自然是讓江雅蘭覺得分外開心。
我悄悄地打出手勢,讓那個已經看得呆掉的禁衛軍士下去,而我自己,則冷眼看著普魯斯這個小陰謀家到底想幹些什麼。
終於,火候到了,這小子露出了滿臉的疲色,“雅蘭姐,張大哥剛剛飛得太快,我跟得累了,能不能下去歇歇?”
“當然可以!”
江雅蘭笑得非常開心,而且還非常體貼地伸手去扶已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少年,那麼也就順理成章的,“疲累到近乎虛脫”的大祭司閣下,斜斜地向她胸前倒去。
我看得眼角一跳,立刻明白這小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小色鬼!色死你好了!
“嗷!”
心中升起的一絲不滿和隱約的其他感覺還沒有消散,已經撞進美少女懷中的大祭司閣下,卻已經抱著腦袋暴跳起來,在空中跳腳高喊,墨鏡歪歪斜斜地戴在臉上,煞是滑稽。
“燙燙燙燙,燙啊!”
江雅蘭放肆地大笑起來,而在笑聲中,她修長的美腿凌空掃射,將顧頭不顧尾的普魯斯一腳喘下,尊貴的大祭司閣下慘哼一聲,瞬間下墜了百多米,幾乎快落入海中時才勉強止住身形,戴了大半個晚上的墨鏡悽悽慘慘地落入海中,露出了他清秀稚氣得近於天真的臉龐
怪不得他要戴墨鏡!在半空中笑得合不攏嘴的我恍然大悟,將這張清秀的臉龐和他的身材放在一起,說不定別人還會再把他的年齡往下拉個一兩歲的!
說實在的,他這張娃娃臉可是頗討人喜歡。只可惜,這張乖乖牌的臉上,卻留下了可稱之為恥辱的紅印,那是江雅蘭聚氣發熱,給這個自以為是的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