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一下,終點是我腳下的體育館?
開什麼玩笑!
那個方向滾滾而來的澎湃力量,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引發著空氣中連續不斷的罡風雷鳴,卻又超越了普通人類所能感知到的頻率層次,轟轟然壓了過來。
如果正面撞上這脆弱無比的建築,這裡至少要死掉一半的人!
在那力量的核心處,仍不停交手的兩個人,難道沒有一點身為異類的覺悟嗎?
因那股實質力量而來的強大威壓,即使根基牢固如我,也大大地退了一步,氣血有些浮動,什麼樣的怪物?
我大大地咋舌,這兩個傢伙裡面,隨便拉出來一個,便足夠讓我頭痛的了,而現在,他們竟然一起過來這裡搗亂
「對不起,演唱會期間,你們能不能繞道啊?」
嘴裡嘟噥著,但我心裡面明白,這兩個在都市上空便大打出手的傢伙,會聽到並認同我的話,那才真叫怪,所以當這廢話出口的同時,我手上同時動作。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
微微俯身斂目,而雙手在胸前輕輕貼合,掌心相對,似實而虛,太息一氣在體內瘋狂運轉,如同一股毀天滅地的大暴風,直至其達到所能抵至的極限——物極必反!
當由極動轉為極靜的那一刻,太息一氣由一個極端進入了另一個極端,靜得令人心悸,幾近於虛無,而此時,我的身前,自然而然地張開了一層薄薄的氣壁,無形無影,但所自發生成的氣機,卻引發了空中高速接近的龐大力量的異變。
氣機牽引。
此時此刻,方圓幾公里內,生出了幾點微微的反應,分明是有其他人對這股力量生出感應,但唯一可以使之產生變化的,也只有我這一手「天擊道之虛納萬物」。
氣壁向內凹陷下去,接著卻又強韌地反彈。就這樣,先鋒的衝擊波便被無聲無息地化解,後續的力量和我佈下的氣壁也只是一觸即消,我晃了晃,再次後退一步,同時我感覺到兩對如同金蛇電火的目光,向著我隱身的暗影處直射過來,先前我所佈下的幾種掩藏身形所在的小手法,當即告破,也就是說——麻煩真正地上身了!
半空中爆起一聲沉沉的悶響,兩道人影在強絕力量的包裹下,輕輕落地,電火花在體育館前的草地上亂竄,燒出一片又一片的焦黑痕跡,令人充分懷疑這裡的地皮是否是用鐵板做成的
「這裡竟然有「炎黃」的人在師尊,我們打得過火了呢!」
在我左前側方,一個帥到禍國殃民的金髮白人男子,笑盈盈地看向我這邊,一身潔白如雪的休閒服飾,口中是純正的漢語,很有禮貌地對我點點頭,但從他周身輻射出來的閃耀不停的金色電光,卻將他映照得如同天神一般,充滿了強勢的味道。
初步估計,他的力量絕對在我之上。
和他遙遙相對的,卻是一個宗教味道極濃的僧侶,黑黑瘦瘦,但卻是白種人,很像是吠陀那邊的身著一身斜露肩的僧袍,斂目不語,但我可以感覺到,他正在打量我,偶爾的一次眸光對接,我看到他的瞳孔是極其罕有的紫色,其中光華流轉,明顯地奇功在身。
這兩個人的功夫,可是一點炎黃味兒也沒有啊!
他們,是什麼來歷?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在我臉上掃過,光線的明暗對比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們打量我,我也打量他們,三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隨後我皺著眉頭看這兩個人用眼神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流。
然後,那個白人帥哥便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東海武魁張真宇幸會了!你和我見面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早。」
你知道我啊嗯,對見面不通名的傢伙,似乎沒有必要回禮吧!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體由施出「虛納萬物」後的虛弱中,迅速地恢復過來,接著又準備下一個天擊道法門。
「天擊道」,是我張家最高武學精華所在,共有「九天十地七海八荒」三十四種行氣法門,威勢固然強弱不等,但是最弱的一種也能將使用者的相應能力憑空提高一倍以上,且不傷本元。
因此,即使它回氣較慢,修煉艱深,其中更有大凶險,卻仍是被譽為「古炎黃擷採天地之氣,達萬物之先的顛峰之作」!東海武會上,我便是以此震懾群雄,一舉奪魁。
如今,面對眼前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敵人」,我絲毫不敢懈怠,我明白,論真正的能力,我對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勝算渺茫,唯有使用天擊方有一拼之力。不過,他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