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羅國一向提倡的人道主義哪裡去了?又是什麼樣因素驅使他們做出這種事情?為此,我們採訪了軍事專家??」
「嘟!」
電視關上,我站起身來向外走,後面那個偷空前來看一眼直播節目的小護士在後面叫:「張真宇,不要回去啊,你爺爺不是讓你兩個小時後才過去嗎?」
我回過頭,對著因看不到電視而有些不滿的她微微一笑,低聲道了句對不起:「我出去走走!」從玻璃窗外,看到爺爺專心一念地將一根金針捻進父親胸口,我嘆了口氣,呆呆地站在外面,垂頭不語。第三天??醫院的診斷已經下來三天了。他們認為受到了強力衝擊波正面打擊的老爸,雖然不知為什麼保住了一條命,但過於強烈的衝擊,還是造成了大腦的嚴重損害,那麼,現在所知道的結果便是--植物人!這對我們無疑是一個打擊。事實上,如果不是更具備發言權的爺爺,至今沒有下最後的論斷,我想,老媽可能已經撐不住了吧??
我望向不遠處倚在容伯母肩膀上睡過去的老媽,那心情壓得她連呼吸都不順暢,而在此時,容妖女拍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她,她送給我一個笑容。
我苦笑,低聲道:「容小姨,你是要第二十三次跟我講,你是怎麼把那個榮國豪打成篩子的嗎?」
《榮國豪篩子奇遇記》,這場由容妖女一手導演的復仇記,或許是有其可道之處,但在三天之內為了轉移本人的注意力,竟然連講二十二次??
這種安慰的手段,真是拙劣至極,拙劣到不像是從容知雅的腦袋裡面想出來的主意。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她這種大剌剌的所謂的「安慰」,才能有效地讓我從老爸身上轉移注意力呢?
這幾日來,因為老爸的事情,連江雅蘭這樣粗神經的女人,都懂得說話要委婉一些,做事要小心一些,生怕一不小心便激發狀態極不穩定的我??
可是,我的感覺神經在這幾日卻是異乎尋常的敏銳,即使是蘇怡之能,說出來的技巧的勸慰之言,也會在幾句話內被我給擋得乾乾淨淨,表面上雖然不說什麼,心裡面卻是更加煩悶--唯有這個容妖女,以她的妖異腦袋想出來的主意,才會讓我生出一絲笑容來??
妖女便是妖女,真是能人無所不能啊??
「怎麼,有事嗎?」我微偏著頭,看向微笑著的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