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距此不過七百公里左右,如果全力趕路,至多一個小時便會到達。
海風吹指,輕波鼓浪,除去頭頂上那毒辣的陽光,或者這可以稱之為是一個愜意的午後。
當我和有容妹妹的話題,來到了七孔笛的彈奏技巧,以及古曲譜的優劣得失之際,海面上突地濺起了大片的水花,聲如裂帛,飛濺的水珠甚至打在了有容妹妹正悠閒晃動的小腿上。
“嗯?”
是一條大魚嗎?我的目光自海面上一掠而過,卻並沒有發現魚類的影子,如果說有那個白色的繩子狀的物體是什麼?
我的好奇心來了,無聲無息地掠下去,探手去抓,冰涼滑膩的觸感立時接觸手心,這是標準的手到擒來。
不過,憑感覺,這不會是一條海蛇吧
我將“戰利品”舉到眼前觀察,這是一條長約七八十公分的條狀物,怕是還不如一根筷子粗細。通體圓潤而有光澤,上面似乎還有一些奇異的花紋,嗯,不像是生命體捏了捏,質地非常柔韌,看來非常結實。
正想著進一步探究的時候,手裡卻好像顫動了下,幅度之輕微讓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錯覺”一詞,隨後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就讓我皺起了眉頭,剛剛的真是錯覺嗎?我怎麼覺得這東西與外界有了某種交流呢?
這就有意思了!
我的眼睛再湊近了些,正想著是不是乾脆趁順路到纖纖的實驗室來個解剖化驗,跟上來湊熱鬧的有容妹妹卻及時發出了一聲讚歎:“好漂亮的『可可』,宇哥,這是你從海里撈上來的嗎?”
“可可?什麼意思?”我愕然回頭,卻正看到小妮子在陽光下微帶著些紅暈的俏臉,美麗不可方物,我不由得一呆。
當然,我也看得出來,她的眼眸中盡是對我手中的“可可”的興趣。
“可可就是首飾啦,很流行的這個真的好漂亮,宇哥,送給我好不好!”
呃從海里撈上來的你也要?小妮子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不過,奇怪歸奇怪,有容妹妹的要求我還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笑了笑,再看了一眼這個比較特別的“首飾”,壓下心中的好奇心,爽快地將它遞給了小妮子。
有容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了過去,這個“可可”盤成一團堆在有容妹妹手心,映著天上的烈陽,倒真是光華閃閃,頗為好看。嗯,說它是首飾,也差不多吧!
“謝謝宇哥!”
小妮子興奮地輕跳一下,將手掌合上,再也不願鬆開。
不過,我仍然有些不明白,這個繩子似的玩意兒當飾品,怎麼佩戴呢?難道系成一個圈子當項鍊?
有容妹妹新得了“可可”,似乎已經待不住了,匆匆地與我打了個招呼,竟就那樣踩著“天行者”飛回了船上,轉眼不見了蹤影。不就是白得了個飾品嗎?值得興奮成這樣?小孩子的心理真是無法捉摸!
我攤攤手,正準備回船,蘇怡卻從下方沖天而起,瞬息間來到我身邊,聲音非常無奈:“宇哥,附近又發生海難了!”'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又是海難!我皺起了眉頭,這已經是一天之內的第四場了!
前三場都是被近似於海盜的手法,將全船之人屠戮殆盡,再掠去一定數量的婦女和兒童,行事之囂張,令人咋舌。難道這群畜生不知道事不過三的至理名言,真要做到老天爺降雷劈死他們才甘心?
“這次不是了訊息上說,是叢巫的黑天七雄發現了遁逃的『異物』,出手攔截時,雙方大戰產生的餘波將船身傾覆依然沒有幸存者!”
這個依然用得可圈可點,聽蘇怡的語氣,這裡面似乎並不如訊息上說得這麼簡單想想也是,戰鬥的餘波會傷及無辜這誰都知道,可是掀翻一條船,且沒有一個倖存者,這就有些誇張了。
那麼,蘇怡的想法如何呢?
蘇怡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笑著對我說:“我的父親在我出任『女師』的時候,曾列出了一個名單,其中就有『黑天七雄』,父親的評語是:無懈可擊的謊言製造者。”
呃,我苦笑,明白了!面對這樣的人,會有任何的想法,都是天經地義!
“那麼,我們要去看一下嗎?”
蘇怡搖了搖頭,淺淺地笑道:“在這個『結論』出現後,再去現場勘探已經沒有了意義,而且,我們還要在這裡迎接爺爺一行,不是嗎?”
笑語中,她伸手輕掠鬢邊被海風吹散的秀髮,潔白如玉的手腕對映著陽光,發散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采,我一時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