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不過,張真宇那個傻小子會答應嗎?」
的確,事情的重點和關鍵還是在那個少年的身上。以這裡的三位女王級人物對他的理解,極地冰山下的兩年,似乎將他身上的少年輕狂全數磨了個乾淨,那性格不穩定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極地的寒流塑造出來的,已經是一個性子穩重,想事情也開始複雜化的半個成年人!
這樣的一個張真宇,如果說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真正的把握天下人生死大權,至高無上的位子也就罷了,說不定他真的會腦袋一熱便衝上去坐了但是,只要想一想現實中那個位子上面,牽連到的種種複雜得要人跳樓的政治關係,大家便會明白,張真宇這小子,必是避之惟恐不及!
蘇怡正為之而嘆息,但,她也依然用言語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大部分還是宇哥個人的事情,別人無權插手干涉。而且,孤岫爺爺的意見也要聽,還有伯父伯母,也未必想讓宇哥成為眾矢之的」
江雅蘭吹了一聲口哨,對蘇怡的態度表示出帶著些諷刺的讚歎來:「你可真向著他!」
蘇怡的笑容變得很甜美,但望向江雅蘭的目光中,卻是非常認真:「為什麼不呢?」
兩位交情深厚的美少女,目光在空中交會,卻使得艙中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奇特。
艙中另外兩位閱歷豐富的成員,同時將注意力有意地偏移出去,為兩位少女瞬間的交流做了一個很好的掩護。
三秒鐘後,江雅蘭敗下陣來,裝成若無其事狀將目光轉移,卻很不幸地發現了妖女洞悉一切,極略帶些嘲諷,或是自嘲味道的笑容。
艙內此刻無疑出現了暫時的冷場,而正當諸位女士想著從這氣氛中脫身出來時,從外界射入的最新資訊幫了她們一把,蘇怡的目光自這個資訊上一掃而過,卻已是不由得發出了驚歎之聲:「孤岫爺爺的性子原來也是這麼急的!」
當少女口中迸出這聲驚歎的時候,最後一抹赤紅的微光自海平面下消失不見,海面上登時罩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薄霧,一切都已不再清晰。
然而,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比晴天白日時更多出數倍的資訊,正積極地穿梭在薄霧之中,幾乎要在瞬間將整艘遊艇淹在海底。
這無數的資訊所交織成的大網,正在逐漸黯沉的天色中鋪天蓋地般拋灑開來,將整個蘭光甚至於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內,向內收束,再不願鬆開。
新紀二0五四年七月二十三日二十二時十分。
夜空中撲擊而下的鋼鐵怪鳥,逐漸地接近地面,燈火通明的跑道,為它照亮了前方的終點站。
掠空而過的銳嘯聲已逐步減緩,起落架也與地面擦出了細細的火花,候機室中微微地起了一陣騷動。
從晚上八點鐘時,我便和蘇怡等一群接機的大隊人馬會合,浩浩蕩蕩地在機場餐廳吃過晚飯,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候機過程。
不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接機隊伍成分古怪。爺爺行蹤成謎,此時又要主持長老會,不來也就罷了,可那些盤踞在島上,又與老爸是過命交情的地頭蛇長輩,為什麼也不過來?
想一起也只能嘆息,長輩們放權放得太徹底了,此時接機的人中,除了容妖女勉強算個長輩一流,其他的嘖,可沒有一個過二十的青年人啊!
有容妹妹精力旺盛地把著我的臂彎,笑嘻嘻的好得意的樣子,昨晚她的「任務」順利完成後,這小妮子睡了快十五個小時才補回來的精力,似乎要在這枯燥的接機時間內盡數揮發出來,如果不是有蘇怡這尊大神在這裡鎮著,或許在容知雅的縱容下,小妮子會扯著我到天空中去跳恰恰!
在本人的認知裡,一個天真活潑且又可愛純潔的少女,也就該是這個樣子啦,我也很喜歡有容妹妹這時燦爛的笑臉。
不過,在我腦子裡絕大部分空間都被「皇帝」兩個字所充斥的時候,少女天真無慮的行事作風,足以讓我苦笑了。
難道我可以說:「哥哥正在想著怎麼做皇帝,有容妹妹能不能自己去玩!」這樣的混帳話嗎?
正在跑道上減速的客機讓我吐出了一口長氣,趁著有容妹妹的注意力向客機轉移的時候,我那隻還算是自由的手掌拍了拍妮子的小腦袋,趁著她最興奮的時候,半摟著她把她交給容妖女,然後小小地活動一下筋骨。
和老媽見面是不用這麼大陣仗的,只可惜,這次還跟著老爸,我現在已經開始祈求老媽的淚腺能夠更遲鈍一些了!
蘇怡和容知雅都是微笑,只不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