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比荷伸舌勾纏著西里爾,還沒來得及舔一口,就被西里爾一把推開。
「好險,差一點,」西里爾驚魂甫定。「差差點停不下來,你感冒還沒好,不行,不行不行,打住比荷乖,我們一起忍耐唷。」
「你還頂著我。」
「所以說要忍耐嘛」西里爾無力的垂下頭。「你也有感覺了啊。」
「呃」比荷微微撇開頭。「畢竟也好久沒做了。」
「你為什麼在我需要忍耐的時候變可愛啦!!」呃啊啊啊啊啊~~可惡啊~~「偏偏在我掏出良心來的時候!!難得我有良心不禽獸你居然」
「我不介意啊。」雖然還在感冒而且有點虛弱,但比荷覺得應該不要緊。
「~~~嗚嗚嗚~~」西里爾懊惱的嗚嗚咽咽。「可是良心還沒用完我禽獸不起來啊~~可惡!你給我快點痊癒!!」
「我儘量。」
比荷笑得差點停不下來,西里爾為了『以策安全』終於把衣服穿上,穿完衣服還是不甘心,抱住比荷開始在脖子上蓋印章,一連蓋了三個才哼哼哼的滿意了。
「啊,對了,」忍耐最好最經典的方法就是轉移注意力,西里爾眼珠轉轉,抓出腦袋中最好奇的問題。「你在車上要跟我說的秘密是什麼啊?」
「我忘記了。」比荷好笑地望著抱住他不放的西里爾。「你這樣抱著我好嗎?」
「沒什麼不好,雖然沒有五百年份的良心,」西里爾說得很得意。「但我還有五百年份的毅力,在真槍實彈的整人事業中磨練出來的毅力極其強大,你不用擔心我忍不住。」
「真有毅力應該放開我讓我去休息吧?」
「我的毅力用途狹隘,」西里爾語氣遺憾,一眨眼就抱著人上床躺好。「所以還是讓我抱著你睡吧。」
問題是被這樣頂著我也很在意比荷無奈地嘆息,知道西里爾是絕對不可能放手了,也只好儘可能地放鬆身體別亂動,閉上眼睛忍耐身體裡的騷動,感覺那種酥麻的熱意在身體裡慢慢消退,彷佛在溫水裡飄盪的睡意如潮汐起伏地衝刷岸邊,意識很自然地緩緩沈入無垠遼闊的渾沌中。
習慣這個呼吸貼附在身上的寧靜,宛如海潮之聲。
比荷徹底熟睡之後,西里爾睜開眼,輕手輕腳地退開。
比荷睡得著,他可睡不著。
他只說能忍得住,沒說倒得了啊!
不睡覺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正在思索的時候洗衣機發出嗶嗶聲,終於找到事情做的西里爾閃身出門拎著洗衣籃去收衣服,收好之後又窩到客廳疊衣服,這才終於接收到比荷剛才的調笑。
『你這樣還真像家庭主婦啊。』
一個熟悉蒼老的聲音從客廳茶几上出現,西里爾一愣,皺著眉頭從筆筒中找出老朋友。
「你怎麼進來的?」
『本來我也在苦惱這個問題,不過剛好窗戶是開的,阿姆斯壯先生很親切地送我進來。』
「阿姆斯壯?」西里爾皺眉想了想,接著噢了一聲。「那隻燕子送你進來的啊。」
『正是。』
「你來幹嘛?」雖然被人笑話像家庭主婦還滿不爽的,但衣服還是要收完,西里爾只好板著臉疊衣服。
『嗯,老朋友丟了莫名其妙的口信,我擔心的孩子寄了一封客氣委婉得什麼也猜不出來的卡片,你也知道老人家的通病,所以我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好事情。」
『我同意,』鋼筆閃爍金光,欣然附議。『五百年來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賢淑溫良的疊衣服,果然是隻要存在,就有潛力。話說回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有那麼多怪東西可以掏出來,那麼多花瓣到底哪兒來的?』
「你從哪裡開始看?」
『哪裡?嗯差不多都看到了,』鋼筆反覆回想,點點頭。『放心,正如你所說,全裸不是什麼問題。』反正我也看習慣了。
「那比荷呢?」
『嗯?比荷先生又沒脫』鋼筆愣了愣,盯著老友陰晴不定的臉片刻之後才瞭解關鍵所在。『唉,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明顯誇張的東西看得比較清楚例如花瓣,例如你,或者看到你疊衣服。』
「其他呢?」
『哎啊,老朋友,原來還有其他嗎?』
西里爾點點頭,又疊好一件衣服。
「不愧是我朋友,夠上道。」
『呵呵,我可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喔。』上道二字欣然收下,鋼筆爺呵呵笑,聞著滿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