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笑了笑,臉上還掛著淚珠,那笑看上去就異常的迷人:“嗯,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因為那個人哭,只是,畢竟付出了感情,想捨棄,也想發洩一下——煙兒,許久沒說甜言蜜語了麼?臉紅什麼?”
沈煙看見她絢爛的笑,只覺耳垂一熱,否認:“哪有!”
艾勞今日也不和他計較,靠在他肩頭輕聲地開口:“煙兒,其實,我很知足了,有你們這樣愛我疼我,可有時,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經過這事,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註定是有緣無分的,我也不強求了,哭了就算完了。”
沈煙順著她的背,跟哄小孩似的:“嗯,你說得太對了,有緣無分的那些人,咱不理就是了。姥姥,這個時候,我真慶幸當時你對我提出那條件,不然,我怎麼能知道這世上,還有這般美麗妖嬈的女子——姥姥,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你知道麼?”
艾勞心底湧起連綿的感動,或許在屈皓身上聞到那刺鼻的香味時,她就該知道,這段情,該是斷的時候了,是她自己太笨,還給了屈皓最後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但是,她發誓,那是最後一次,以後,那個叫屈皓的男子,再不能傷她分毫——不管是身還是心!
艾勞吻上他的耳垂:“煙兒,姥姥也愛你,一直都愛”
馬車起伏,盪漾著愛的樂章,車輪晃盪,顛簸著情的迷離!
馬車的速度真的很慢,屈皓也知道她要去北家,一路追過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習昇等人的馬速都不快,踢踢噠噠地走,像是在草地郊遊踏青,身後傳來急速狂奔的馬蹄聲,眾人都不由得回頭。
屈皓遠遠地勒了馬,放慢了速度,也沒過來,就那麼在後面跟著。
習昇和老大對看一眼,彼此都有點不明白屈皓什麼意思。看艾勞剛剛那表情,明顯的兩個人談崩了的,這會兒屈皓又追過來,有事?
歐陽瀾卻有點小興奮,畢竟屈皓走了,伺候人的差事就只有他一個人幹了,這會兒看見屈皓又過來,他覺得好開心啊:“習哥,我去看看。”
習昇點點頭,嗯了一聲。
一群男人有點什麼事,都習慣了徵求習昇的意見,而習昇也坦然受之,言語舉止之間,頗有些大房的味道。
此時屈居二線的老大也沒覺得有什麼,本來習昇就懂得比他多,特別是在對待艾勞這事上,老大對習昇真是挺佩服的,不止老大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
屈皓見有人過來,頓時一陣緊張,見來人是歐陽瀾,立即又放鬆了——他知道,如果是艾勞讓人來趕自己走的,也絕不會派歐陽瀾過來。
“兄弟!又回來了啊!”歐陽瀾調轉馬頭,與他並駕齊驅:“你倒是說說,你和姥姥怎麼了?我可是看見了,姥姥一點精神也沒有,上了車就沒出一點聲音!”
在屈皓眼裡,歐陽瀾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說話一點深度沒有,還沒心沒肺的,屈皓真是什麼事都不想和他說:“沒事。”
“沒事?”歐陽瀾斜了他一眼:“誰信啊!”
“不信拉倒!”屈皓的聲音不冷不熱的。
歐陽瀾幾乎都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了,天天看著他的冷臉,幾乎就沒見他笑過:“說來聽聽嘛!姥姥同意你跟著了?那你怎麼現在才來?”
要是以前,屈皓還能躲著他,可現在呢,大家走的都是一條路,而且還騎在馬上,他能躲開麼?但說真的,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他心裡悶悶的,極其地不舒服,艾勞的話,一遍遍地在他耳邊迴響!
她說她喜歡他!是真心的!她說她瞎了眼!她說理解他對她的厭惡!她說以後再不多看他!
他聽懂了,她的意思就是——她放棄了!以後,那個喜歡屈皓的艾勞,再也沒有了!
他該高興的,可是,他卻沒有預想中的興奮,反而,有失落,有心痛,還有——那連綿不絕地悔意!
是的,他後悔了!他不該說出那番話,傷了她的心,無形之中,也讓他自己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為何而來,但這感覺卻真實地存在著!他想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結為——或許,那話他說得太重了,心底,對她有了歉意!
但,僅僅是覺得對不起她,覺得話說重了,心,會那麼痛嗎?
他已經無法思考了,本來就想一個人靜靜,結果,歐陽瀾又過來聒噪他!
歐陽瀾見他不說話,也不稀奇,一個人繼續道:“屈皓,不管怎麼說,你來了就好,咱倆